欽陵贊卓臉色很難看,他可以不在乎奴隸的死,但是不能不在乎桂兵的死。

秦墨下手特別狠,一刀一個。

那些人的慘叫聲也讓城頭上的眾人不安了起來。

“瑪本,不能再讓他殺了。”

“瑪本,我們之前估錯了乾軍,以至於大敗而歸,不能讓他們死在我們的面前!”

不少人都跑過來求情。

欽陵贊卓深吸口氣,他特想說這是乾軍的計謀,然後放箭射殺一波。

可他更清楚,今天若是見死不救,人心必然渙散。

大乾有手雷,利炮。

自夜襲失敗之後,很多人心裡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軍中甚至有人流傳,大乾得到了東方神靈的庇佑,讓詛咒之力消失這樣的話。

沮喪悲觀的情緒蔓延。

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別殺了,停手!”

欽陵贊卓怒聲道:“一人換一人,這是底線!”

秦墨砍的手都軟了,甚至刀口都捲刃,“狗兒子,你少他孃的廢話,一人換十人,少一個人,老子都不放!”

秦墨料定,關隘內肯定還有更多的九曲之民。

他有些累了,高反還是沒徹底適應,狗日的,誰能想到,這個世界的南番高原,平均海拔居然更高一點。

只是西寧城都有如此嚴重的高反,估計海拔都接近三千米了。

這會兒到了日月山關隘,這裡海拔恐怕超過了三千五百米。

他記得另一個世界的日月山平均海拔近四千米(最高海拔4877米)。果然,坐汽車吸氧,跟走路騎行是特麼兩回事!

“不可能,最多一人換兩人!”

“那咱們就沒得談了,殺!”秦墨大聲道:“戰不及平民,欽陵贊卓,你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實際上愚蠢到了極點。

南番不順天命,逆天而行,倒反天罡,本就做錯了,你此時此刻,以平民為盾牌,是自絕後路。

這件事傳開之後,你讓其他人怎麼想。

九曲之地被南番以卑劣的手段搶走十數年,照理說,也算是你南番的子民了。

現在你卻用自己國家的子民來做擋箭牌,豈止是畜生,你簡直侮辱了畜生二字!”

日月山關隘上,人心浮動。

欽陵贊卓怒聲道:“這是敵軍的計謀,不要被挑撥離間,這些人不過是最低賤的奴隸,他們活著不過是浪費糧食,死了還能滋潤土地。

誰要是在敢出聲,斬!”

軍令傳下,所有人都不敢在交頭接耳,欽陵贊卓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一換四,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你把我們計程車兵送回來,我就放了這些下等奴隸!”

秦墨知道,不能再漫天要價了,能救一人是一人。

這個欽陵贊卓對自己的民聲毫不在意,要不是他手裡拿著這些桂兵,此時他們就進退兩難了。

秦墨看了一眼李存功,李存功點點頭。

有人質在手,欽陵贊卓也沒輕舉妄動。

雙方順利的交接。

近四千九曲之民順利解救,李存功連忙讓他們去了一旁,這些人中是否有南番的細作,他還不清楚。

不過,這一戰,是打不起來了。

隨即,李存功下令後退三十里,就地安營紮寨。

那四千多人,最小的嗷嗷待哺,最大則是過了古稀。

他們跪在地上,感激涕零,“我們無時無刻不在等候王師打來,終讓小老兒等到這天了。”

為首的,是一個年紀最長的老人,他跪在地上,淚流滿面,“那日月山關隘之中,還有數萬九曲之民,他們打算用我們當人質,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