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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的身材沒有過多關注，點頭微笑，讓她在這裡好好玩，又需要再去找他。

對下屬很大氣，又不缺乏關心，總之是個好老闆。

“明升啊，我聽掌櫃的說昨日張廚在廚房發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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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少女與少女

每逢飯點，鎮上出來吃飯的人才讓薏茹有種‘人多’的感覺來。這會兒大堂逐漸坐滿了人，連二樓的包廂也被訂去了大半，坐在包廂內還能聽到樓下吵雜的聲音，夾雜著笑罵與陰損。而螺旋階梯下設了看臺，這會兒有個老書生站在那上面，一手持摺扇，一手背在身後，口若懸河，生動的說著民間小傳。

雖然東家特意讓後廚做了一桌菜，比之昨日的豪華不少，但薏茹卻沒太大的興致，心眼早被外頭的動靜勾去了一半注意力。

“明升啊，我聽掌櫃的說昨日張廚在廚房發飆了？”

見兩人食慾了了，秦穆言停下筷子，開了個口。

這種話開題，就表明要談心來了。薏茹收回對外頭的關注，給三人倒了杯茶水，放好後安靜的坐在一旁，準備聽聽看東家的意思。又看向方爹，發現他意外一副嚴肅的神情等著秦穆言繼續。

“醉清風開業到現在有十三年了，從一開始，張廚就在樓裡擔任主廚。論資質，誰也沒他久。他對這裡的感情比大家想象中要重，後廚的一桌一椅都是他當初親自去選的。我最近有聽到一些流言，大夥都在說張廚可能要離開，酒樓要換主廚……明升，你覺得這事是真是假？”

這會兒沒有其他人，秦穆言說的比較直白，盯著方明升，就想看看他怎麼應對。

從最後一句裡，薏茹是聽出了裡頭包含著的試探和警告。正常人在這個問題是會選擇不知道，但這會讓人覺得不夠真誠。反之，則會讓人覺得是不是有點迫不及待想越位了。

他這是對方爹的不信賴呢，還是隻是在考驗他？

醉清風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秦穆言的，最初的創始人是秦穆言的他爹，他實際接手就是這幾年的事。而方明升就是他剛接手不久招進來的。按理比起張廚這個總是拿喬的‘老人’來說，他應該更信任方爹才對。

不過各人的想法不好猜，方薏茹覺得秦東家並不是一個被情感左右的人，如果客人更多的選擇方爹的廚藝，張廚退讓出主廚的位置也是時間的問題。

“東家，我這人嘴挺笨的，不會說話，也容易得罪人。但我知道誰對我好，莫大恩澤永不能忘。主廚走與不走都不是我能說的，但他留，我繼續當他下手，他走，我也會盡我所能。不論那種結果，都不會影響我對工作的態度。”方明升沒有否認自己對主廚位置的渴望，不想獨當一面的廚師不是好廚師。但他同樣沒有越權的想法，不管在哪個位置，他都會盡心盡力的工作。

在他說完後，包廂內有片刻沒人出聲。方明升一臉吾心無愧，方薏茹則抿著茶水，時不時看看秦穆言。

半響，秦穆言笑了，因為方明升的回答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卻比想象中更合他心意。

“那你就繼續努力，未來該是你的不會少你的。張廚最近確實脾氣不好，但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多包容他。不管最終發展成什麼事態，後廚都需要你們共同的努力。”

聽到後面的一句官方式的鼓舞，薏茹心裡嘆息。她這個爹也是夠直的，但老闆向來喜這樣的，不會拐彎抹角，也懂分寸的人。聰明人確實比老實人容易處的多，但論信任，還是後者佔了優勢。

經此一談，想必秦穆言對方爹的為人又多了一分了解，對他以後也會更加重用。

“是，我不會讓東家失望的。”方明升這才恢復了蠢蠢的笑容。待看到一旁的閨女，他又想到了什麼，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