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雷電麻的啊!

他覺得自己是蒙冤了,然後就突然想起了昨夜和兒子的對話。

那兒子會不會也覺得自己蒙冤了呢?

「讓元澤來。」

王雱隨後來了,先問候了父親的病情,然後又乖乖站在邊上,隨時準備侍奉。

這就是此時的規矩。

長輩病了,你得守著照看。

王安石幽幽的道:「昨夜為父去了沈家……看到了雷電……」

本來默然的王雱突然就歡喜的問道:「爹爹,雷電引下來了嗎?哎!安北兄本來說昨夜叫我也去看,只是……」

只是某被自家爹爹一巴掌打的沒臉去了。

王安石苦笑道:「見到了。」

王雱心中一喜,問道:「爹爹,安北兄說是藍色的,可對嗎?」

王安石點點頭,想起昨日自己說只要能看到引下來的雷電,就讓他去學雜學……

老夫的心很亂啊!

「爹爹,安北兄說打雷的時候不能站在樹下,也不能站在空曠的地方……」

他的聲音漸漸的低沉了下去……

他不準備放棄自己的理想,但卻也不準備去頂撞自己的父親。

就在他的臥室裡,一個包袱靜靜的放在床上。

「爹爹您好生養著。」

王雱起身,然後看了父母一眼就急忙低頭。

他怕自己會流淚。

我走了,你們要保重。

等孩兒學成歸來,到時候再來請罪。

他緩緩走出房門,然後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傷感。

少年熱血,就算是有什麼憂愁也會很快拋棄。

「元澤。」

「爹爹。」

王雱回身,再次看了父母一眼。

王安石壓了壓頭髮,在吳氏那『溫柔』的注視下,板著臉道:「你……不可丟下了詩詞文章。」

王雱不敢相信的看著父親:「爹爹……您……您這是同意了?」

王安石把目光偏過去,不肯再說話。

這是父親的尊嚴在作祟。

吳氏笑眯眯的過來,給王雱使個眼色,然後說道:「切記不可丟了詩詞文章,否則打斷你的腿。」

王雱歡喜的道:「好。」

這是一次鬥爭,他在這次鬥爭中竟然取得了勝利,那歡喜幾乎要直衝雲霄。

沈安說過從未有不勞而獲的勝利,所以他就想起了昨夜的雷電。

安北兄,您果真是無所不能啊!

……

沈安知道王雱在歷史上沒啥好結果,王安石也沒好結果。

如今王雱轉了雜學,王安石的萬言書也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這個世界在漸漸變化,他不知道是好是壞。

但當他看著下面的學生時,就覺得這個世界終究會越來越好。

「……雷電的產生……」

郭謙和陳本都不喜歡去旁聽沈安的課,國子監上課時他們二人就在看書。

書很好看,在娛樂專案少的可憐的時代,看書就是一個最好的消遣。

窗外陽光燦爛,郭謙靜靜坐著,手中捧著一本書。

屋內突然黑了一下,這是有人路過。

郭謙把書放下,問道:「誰?」

無人回答。

他皺眉開了房門,探頭往外,然後就看到了幾個男子。

「你們找誰?」

國子監上課時需要安靜,閒雜人等不許入內。

這幾人是幹啥的?

門子呢?

郭謙怒了。

邊上的陳本也聞聲出來,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