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武士乎?”

魏士廷蹬蹬蹬連退三步,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我非跟你比劍不可,這是我生平之願……”

武同春喘口大氣,道:“你生來就是為了比劍?這未免太……”

魏土廷立即截話道:“不錯,可以這麼說,在下誓要會會中原道上傑出的劍手。”

“這樣便可以一舉成名?”

“不為名,只為一口氣。”

“這就怪了,爭氣怎會爭到在下頭上?”

“因為你是中原道上年輕一代中的第一劍手。”

“第一劍手,誰封的?”

“有口皆碑!”

武同春忍不住打了個哈哈道:“這實在妙,居然有人給在下冠上這封號,在下江湖末流,從不敢以高手自詡,武學深如瀚海。何來第一?”

魏士廷執拗地道:“拔劍!”

“一定要鬥?”

“無可避免。”

“總得有個理由?”

“說過為了爭一口氣。”

一爭的是什麼氣?”

魏士廷把牙齒咬了又咬,最後激越地道:“先嚴一生鑽研劍術,結果每比均負,落了個‘常敗劍客’之名,悒鬱而終,在下要爭的便是這口氣。”

聞言之下,武同春有些啼笑皆了,目芒一閃,道:“你錯了,在下無藉籍之名,你勝了沒人知道,如果敗了,將永遠不安,何苦呢?揚名爭氣,而必須循正道,好勇鬥狠不是辦法的。”

人影一晃,白石玉現身人場,笑笑道:“別愁沒人知道,在下可以義務傳揚!”

魏士廷一怔。

武同春恨得牙癢癢,狠瞪了白石玉一眼,道:“你是唯恐天下不亂麼?”

白石玉道:“不比較,世間就不會有高低上下,這無可厚非,兄臺是存心仁厚,還是怕敗了損及聲名?”

他的語意極富挑撥。

武同春怒聲道:“你是什麼居心?”

白石玉滿無所謂地道:“號稱第一,免不了有人找上門,在下吞屬武林一脈,免不了從俗。”

武同春心火直冒,大聲道:“誰號稱第一?”

白石玉道:“兄臺即使否認,也杜不了姜菩眾口!”

魏土廷掃了白石玉一眼,道:“這位兄臺……”

白石玉馬上介面道:“在下白石玉!”

魏土廷道:“在下小姓魏,賤號上延,就請白兄作見證吧!”

白石玉得意地道:“榮幸之至,樂於從命。”

武同春七竅冒了煙,怒衝衝地道:“白石玉,你湊這把野火,對你有什麼好處?”

魏土廷再次揚劍,沉聲道:“請拔劍!”

武同春冷哼了一聲道:“你妻子說得不錯,你再不會回頭了。”

麵皮一陣顫動,魏士廷慄聲道:“為了完成父志,生死並不重要。”

武同春氣不過,徐徐拔劍,道:“好,在下成全你!”

雙方對立,獄峙淵停,依氣勢而論,均屬技尖一流的劍手。

武同春頓時起了惺惺相惜之念,他忘不了那少婦絕望而去的神情,這一比鬥,如果魏士廷輸了,將是一幕悲劇。

心念之中,放下劍道:“算了,在下認輸!”

魏上廷厲聲道:“這是侮辱,在下不接受。”

武同春氣他不過,怒叱道:“你怎麼如此不知好歹,只顧自己,不為妻子著想?”

魏土廷面上掠過一抹痛苦之色,但隨即又回覆堅毅,斷然地道:“事無兩全,在下無法計及其他了。”

武同春知道勸不醒對方,聲音一寒,道:“如果你輸了,又如何?”

魏士廷似乎早想好了,脫口道“自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