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於事何補?心念之中,悠悠地道:“我沒有變!”

“那你對我的態度……”

“我是不得已!”

“我就是要知道什麼不得已。”

“我們先離開此地再說,被對方發現我們在現場,對你是大麻煩。”

“那……牟世伯……”

“自會有人料理後事,走!”

夫妻倆雙雙彈身奔離,是朝回襄陽的反方向,一路之上,武同春苦苦地思想,將何以自處?最痛苦的是華錦芳。

一個女人,丈夫是她仰望寄託終身的人,一旦丈夫變了心,便將失去憑藉,一切落空,婚姻失敗,男人還有機會重建,女人沒這幸運了。

她的芳心惶惶無主,在她的想象中,最能使男人變心的是女人。

一口氣奔出了一來電,兩人緩下勢來,並肩慢步。

兩人各懷心事,似乎都沒有話說,氣氛相當的不調和。

華錦芳首先止步,開門道:“同春,我們把話談清楚,憋下去彼此都痛苦。”

武同春吐口氣道:“談吧!”

華錦芳努力咬了咬下唇,直視著武同春道:“你還要不要我?”

這是最後通碟,武同春必須做一抉擇,最痛苦的抉擇。

要,註定了終身痛苦,心靈上的陰影是消除不了的。

不要,憑什麼?她沒有理由擔當上一代的過失,而且,她婦道無虧,能休掉她嗎?華錦芳強忍住內心的痛苦,再次道:“我只要你回答一句話,快說!”

苦苦一想之後,武同春想到了一個暫時逃避的辦法,挫了挫牙道:“錦芳,遺珠失蹤了,是嗎?”

華錦芳蹙額道:“奇怪,你會問我這句話,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

“那還問什麼?”

“這與整個的事情有關。”

“噢!說說看。”

“八年前,凝碧慘遭劫火而死,事實上是我冤枉了她……”

“你……”

“是的,真相業已大白,是本堡從前被逐的總管巫永裕挾恨陷害,企圖毀我家庭,現在,有人出頭為凝碧向我討這筆帳……”

華錦芳粉腮大變,慄聲道:“是誰?”

武同春痛苦地喘口氣,道:“是凝碧的親人……”

“親人,是誰?”

“‘黑紗女’!”

“什麼,你說……‘黑紗女’?”

“是的!”

“廢墟中扮鬼的就是她?她帶走了遺珠?”

“沒錯!”

“她準備怎麼樣?”

“不知道,大不了要我的命!”

“這……你……準備如何應付?”

“我……不作任何應付,我等著承受,因為是我的罪,我一手造成的。”

華錦芳嬌軀簌簌而抖,粉腮變成鐵青,慄聲道:“殺了你,凝碧也不會復生,說起來你也是受害人。我……要去找‘黑紗女’,她要殺人,可以先殺了我!”

幾句話,道出了夫妻的情義。

武同春的心開始滴血,突地摟住華錦芳道:“錦芳……我……對不起你,你是無辜受累者。”

事實上,“無名受累”四個字,在武同春心意裡指的是她不幸而是仇人之女。

華錦芳當然不知道這隱秘,反抱住武同春,把頭埋在他胸前,啜泣起來。

武同春悠悠地道:“錦芳,答應我,你不要去找‘黑紗女’。”

華錦芳推開武同春,淒厲地道:“你怕我死在她手裡?”

武同春搖搖頭,沉痛地道:“錦芳,何必再製造不幸?”

華錦芳切齒道:“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