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說道:“沒事。只是我們要怎麼出去,倒是一個問題。”

右手遮著太陽光,踮起了腳尖,寧一的目光在沙漠之中探尋了好一會,忽然眼睛裡有了亮光,急忙說道:“你看,有人!”

王石循著寧一的目光望去,真的發現了幾個小黑點。

寧一帶著些驕傲地說道:“跟著我,你總會有些好運氣!”

對於這樣的事情,王石也找不出什麼好的反駁理由,也只能用默然來表達自己的認同與反對。不過這倒也奇怪,為什麼寧一會先於自己發現別人呢?是自己剛才失神了,還是寧一的眼睛更好用一些?

收拾好東西,王石便跟寧一向著那幾個小黑點的方向趕去。

在追趕了一炷香的工夫後,王石算是追上了那幾人。

在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之後,那一方的人只是以冷漠與警惕回應。

大漠之中,話越多的人越不值得信任,表面上看起來越熱心的人,其實越有著不為人知的企圖。唯有沉默,不去與他人交流,不去與他人接觸,將自己與其他人徹底隔離開,才是保全自己的最好方式。

不止是大漠,其他的地方也是如此。又有誰不是將自己鑄成了一個牢籠,不敢將自己放出去,也不敢將任何人放進來。

無奈,王石跟寧一也只能遠遠地跟著這一群人。然而這樣的方式,卻使得那一群人更加警惕,甚至對他們兩人釋放了警示的訊號。

也就是這一群人都是氣海境的強者,對王石跟寧一的尾隨並沒有感到太大的威脅,才沒有出手,要不然他們還真不敢讓這兩個人跟上自己。

轉眼就到了晌午,烈日下的大漠蒸發出了一種狂躁的靈氣,讓修行者都感到極為的不適。也就是王石這樣在黑火道場錘鍊過的人,才沒有什麼不適應。

原本就是九段氣的寧一,自然是扛不住這樣狂躁的靈氣,臉上滲出了細密的小汗珠,在不停的擦拭中,非但沒有起到洗臉的效果,反而將臉描成了一個大黑蛋。而這些汙垢與汗液蒸發留下的鹽分,就成了一張緊人的面具,使得人格外的不舒服。

看到寧一有些狼狽的樣子,王石忍住了笑,問道:“要水洗臉嗎?”

“不洗!”寧一決然地說道。

偏過頭,偷笑了一下,王石輕微地搖了搖頭,繼續帶著寧一跟上前面那一群人的行跡。

在漫長的路途之中,歇了幾次腳後,沙漠之中終於開始出現岩石。

黃褐色的岩石,都呈現著被風化了無數歲月的樣子,但是依舊堅韌地屹立在這片沙漠上,始終未曾消失。

岩石多起來後,遠遠的,就能夠望到了一座城。

整個城也是用黃褐色的岩石築造起來的,要不是有著四四方方的樣子,任何人都只會以為那是一塊比較大的岩石。事實上,也有許多不知道這座城的人,從岩石堆路過,也沒有發現那座城的存在。

看到了城之後,王石的心中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離開東來山,經過了一個月的跋涉,到了小客棧。在鬼沙魚的追擊下,一番生死逃亡後,終於算是到了真正的大漠。

光是到達真正的大漠就已經如此艱難的,實在是無法想象大漠的深處是有多麼兇險。

原本跟上的那幾人已經進入了城中,王石跟寧一走的慢了一些,還留在岩石堆之中。

站在一處比較高的岩石上,遠遠地望著這座屹立在沙漠之中的孤城,聽著風在岩石堆之中的呼嘯,看著太陽緩緩地西下……

看了好一會後,寧一問道:“你知道前面是什麼城嗎?”

王石眯著眼睛,笑著說道:“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從岩石上飛下,緩緩地向著巨城之中走去,已經極西的太陽,將人的影子拉的無比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