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科長,而那個科長居然沒有還嘴,只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不知所以。

第127節:第九章(15)

他大出了一口氣,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這只是他小試牛刀的開始,他想。

是現實,逼使他不能不努力去做官,為了自己,也為了他老家裡的那個家庭。

那天鄧一群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那個聲音他很熟悉,但他卻一下子想不起來是誰。“我是周振生啊,”電話裡的人顯然知道他沒有聽出來。“……怎麼?”鄧一群一下有點反應不過來。“我出來了,現在回到了陵州。我現在開了一家公司。中午想請你和小田吃飯。”

周振生比過去顯得老一些,畢竟吃過那樣的苦。鄧一群和田小悅都努力不去說那件事,但是周振生自己卻忍不住要去說,他說他進去的時候真是絕望極了,多少年的努力成了一場空,妻子也和他離婚了,在監獄裡的時候真想自殺。後來他的冤案解決了,他是被錯判的,沒有人賠他一分錢。那天晚上,除了鄧一群和田小悅之外,還有周振生的另外兩三個客人。周振生現在的公司很大,經營房地產,地點設在鑫星大廈。對於他怎麼一下子又能夠東山再起,鄧一群沒有問,想必周振生有自己的辦法。鄧一群從心底對周振生還是很佩服的,認為他的確很能幹。周振生對過去並沒有特別的傷感,也許在他心底認為現實生活就是這樣,他必須迎接各種考驗和挑戰。他是個男人,能夠經歷任何打擊。對現實,他並不失望。在江湖上這麼長時間,他倒是越來越學會了講感情,他說他在機械廳那麼多年,沒有什麼特別的好朋友,印象裡也就是田小悅和鄧一群。因為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他們幫助過他。鄧一群后來想起,他所謂的幫助是有一次田小悅(那時候她還在計劃處)提出要到他家看看他的妻子,鄧一群叫田小悅捎上他的一點心意,把單位剛發的兩百塊錢福利送給了周振生的妻子(那時還沒有辦離婚,而她所在的土特產公司已經瀕臨倒閉了)。對鄧一群已經結婚成家,周振生表示了祝賀,並說如果以後有什麼事儘可以找他。

鄧一群問他們什麼時候離婚的,周振生說已經有兩年多了,兩人協議離的。鄧一群聽了心裡默默,想起了古人說的“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原來夫妻的情感就是這樣地脆弱。自己的夫妻感情呢?檢討一下,也很脆弱。

回去的時候鄧一群提出送一送田小悅。田小悅沒有反對。他們有一段是同路。兩人自從不在一個處後,見面很少。而且,打從田小悅提到財務處當副處長,鄧一群感覺他們之間已經有了距離,叫她也不再叫名字了,而是變成了“田處”。坐在車裡,他們不由聊起過去處裡的一些事,感覺話題還像過去一樣多。毫無疑問他們很久以來沒有像這樣貼近過。這個曾經讓他動心,產生過想法的女人,如今身上還是有一種特別動人的東西。與她相比,肖如玉有許多不如她的地方。同樣,田小悅的丈夫與她相比也是進步不大,至今還是外貿部門的一個小科長。這樣的丈夫會有壓抑的感覺嗎?鄧一群想。也許有的。田小悅對自己還是有好感的,鄧一群從她的話裡聽得出來。經歷過婚姻的人必然會對現實的婚姻感到一種不滿足,常常在別的男人身上看到自己丈夫的不足,那麼,如果讓田小悅重新選擇,她會選擇我嗎?鄧一群想。這樣想非常刺激。

他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道。他喜歡香水。她身上的香水味有點特別。她是個能幹女人。他早就同當時同宿舍的小倪說過,田小悅能當官。如今他的預言實現了。她的能幹事實上並不表現在工作上,而是她的善解人意,在於她能夠巧妙地應付周圍的各種複雜關係。在機關裡,幾乎沒有人對她有過什麼不好的評價。她永遠是微笑待人。在家庭裡,她也是這樣嗎?她的丈夫是有福的。

“你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