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鈺也上前一步替陸霖求情,「父皇,太子這段時間日夜操勞,每日休息不過兩個時辰,太子要查出駐軍圖的蹤跡,還下令把各府、各州南下的船隻全部排查一遍,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太子處理,猶如大海撈針,並非易事。太子與兒子一心找出駐軍圖,求父皇再給太子些時間吧。」

陸鈺打苦情牌求情,適得其反 ,越發激起皇上的怒火。

皇上要的是結果,如果手下的臣子各個無能無力,只會向他求情,他還怎麼治理整個大鄴?

怒斥的聲音猶如夏日驚雷,陡然在大殿中響起,皇上喝道:「有可能?朕要的是確定的回答。朕給了你一個月的時間,還不夠!那你是再要一個月,還是等著南詔王起兵北上攻進京城,你才能查出駐軍圖的蹤跡?」

陸霖身子一僵,急急忙忙跪地,「兒臣不才,求父皇責罰!」

「哼!」皇上冷哼一聲,面帶怒意,並不叫起,陸霖只得一直跪在地上。

陸潛低著腦袋,臉色不大好看,皇上方才的話語,宛若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又一巴掌。

他是儲君,日後更會是百官叩首的帝王,可今天他被皇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訓斥,他的威嚴何在?

大殿內甚是安靜,年輕的官員大氣不敢出,生怕惹來皇上的怒火。這時,太監總管汪夏從殿外進來,激動的道:「皇上,閩州刺史正在宮門口候著,剛才他遞進來訊息,駐軍圖找到了!」

皇上大喜:「可是當真?」

汪夏:「皇上,當真。閩州刺史快馬加鞭,把駐軍圖帶回京城,此刻他正在宮門口,皇上召他進來一問便知。」

皇上繃緊的臉上露出笑,「快,宣他進殿。」

閩州刺史吳橪覲見,把駐軍圖呈上去,皇上過目後,又讓其他幾位心腹大臣看了一遍。

這幾位大臣篤定的道:「皇上,正是大鄴的駐軍圖。」

皇上這才放心,「吳愛卿把駐軍圖帶回來,沒有讓這張圖紙落到南詔王手裡,朕有愛卿這樣的官員,甚是欣慰。」

吳橪:「皇上,臣快馬加鞭,先一步把駐軍圖帶回京城,韓植從南詔王手裡得到的十箱子金銀珠寶,晚幾日會送到京城。」

皇上吃了一驚,「那些珠寶也找到了?這可是意外之喜,朕該好好的獎賞你!」

吳橪趕緊道:「皇上,並非臣之功勞,臣不敢邀功。」

皇上困惑:「那是何人找到了駐軍圖?」

「是三皇子。」吳橪拱手道:「三皇子知曉韓植通敵叛變後,甚是憂心,三皇子查出韓植有一外室被安置在閩州,那外室姓高,為韓植育有一子。三皇子敏銳,從韓植的外室入手,找到運送駐軍圖的船隻,而那幾箱子金銀,就在船艙下面,用蜜蠟封印。是以,找回駐軍圖,皆是三皇子一人之功勞。」

「尋回駐軍圖後,三皇子回到了安溪縣,再未插手此事。」

皇上愣了愣,一時間心緒複雜,「沒想到是潛兒替朕尋回了駐軍圖!」

他膝下諸多皇子,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皇上萬萬沒有想到,到頭來替他分憂的是遠在萬裡之外、被他廢除了儲君之位的陸潛!

跪在地上的陸霖亦是一愣,他不甘心的緊緊握拳,他也查出線索了,只差一步,被陸潛捷足先登。

陸潛無兵無勢,卻先他一步找到駐軍圖。明明陸潛什麼都沒有了,還是死死壓在他的頭上。

皇上滿意的點點頭,雖然他把陸潛和顧貴妃當成了棋子,可到底是他十多年來疼寵過的人。

他是陸潛的父皇,如果陸潛的的外祖家不是顧家,陸潛會是他最出色的兒子。

皇上心底的愧疚和思念越來越濃,再與陸霖和陸鈺這兩個不中用的兒子一對比,皇上有了想法,「三皇子替朕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