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湊上前去觀看。

困獸般的吐谷渾王自然不會放過柴紹的指揮處,讓手下兩個善shè的人瞄準了柴紹,五石長弓,其勁力可想而知,帶著破空的響聲直奔柴紹!柴紹早有準備,身邊的親衛自是用事先準備好的厚盾當下了利箭。

吐谷渾王的兩個shè手,全都是連shè三箭,總共六支利箭,柴紹的人擋下四支,而最後緊隨而來的另外兩支,柴紹的人去無能為力,因為兩支利箭shè向的是李泰!

陸義雖然不喜李泰的為人,但自己職責在身,不能見死不救。見勢不好,就機靈的飛身上前,撲倒了李泰,幫他躲過了第一支利箭,同時,替他擋下了第二支利箭!

而陸義自己,卻被第二支利箭當xiōng穿透!整個右前xiōng全是鮮血橫流,!

李泰被那一瞬間的死亡威脅,給嚇得當場有些小便失禁,臉sè蒼白的看著雙手抓著自己雙肩,和他自己拉開了半臂距離的陸義,看著從陸義xiōng前穿出,只差了了一寸就要穿進他的心臟的箭矢,李泰惱羞成怒,驚嚇失常之下,照著陸義的臉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像是宣洩自己心中的恐懼,更像是遮掩自己的無用!

“王爺沒事?”陸義艱難的話剛出口,就捱了李泰全力的一巴掌,以陸義重傷的身子如何能夠受得住?頓時被一巴掌扇的歪倒一旁,扯動身上的傷勢,直接暈了過去。而李泰尤不解恨,還在昏í的陸義身上踹了一腳!

周圍計程車兵,心下悲涼,惡狠狠的瞪著不知感恩的李泰,眼裡的殺氣,讓李泰感覺心膽氣怯,抬起的第二腳訕訕的放了下來。

帶著親衛趕過來的柴紹,冷冷的掃了李泰一眼,看了眼李泰還未落得的腳,還有陸義身上的腳印,張口就罵,“死人嗎!還不趕緊待下去全力醫治!來人!護送魏王監軍回營去!”說完,一甩手,柴紹又急急的迴轉身形,觀注戰事去了。

李泰不敢言語,任由柴紹派人把他送了回去。

幸好箭矢上沒有淬毒,再加上那幫子軍醫有不少是在房遺愛手底下呆過的,也知道陸義是房遺愛的義兄,在房家的地位不低,全都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救治,讓陸義有驚無險的活了下來。

握著秦懷yù寄來的信,房遺愛心下忍不住慶幸,幸好自己奉命分批教授那幫子軍醫的時候,很是盡心盡力,把不少戰場常見的處理方法和外科手法,全都填鴨式的jiā給了他們,還讓他們不定時的來找自己解hu問詢,否則,只要軍醫以傷員多為藉口,稍有疏忽的話,陸義很肯能就回不來了!

想到這裡,房遺愛滿眼怒火的望著魏王府所在的方向,恨不得去砸了魏王府邸,然後在放上一把火,直接給他燒了!好在被房崎給勸慰了下來。

房遺愛也知道事不可為,可是這口氣卻咽不下!只是,咽不下又如何,現在也動不了他。陸義救他是職責所在,而他打受傷的陸義,以岑文字的嘴皮子,完全可以舌燦蓮花的給解釋成是魏王驚嚇過度,反應不及,以至行為暫時失常而已。

想及此,暴怒的房遺愛,只能是憋屈的拿拳頭砸牆。

房夫人那邊得了信兒,心下想著是不是陸義出了事了,不然房遺愛的反應也不會如此的失常,便急匆匆的帶人來了房遺愛的院子。

看著房遺愛又是悔,又是恨,又是不敢,又是擔心的面容,還有打牆打的血淋淋的雙手,房夫人一邊幫房遺愛清理手上的傷,一邊強自鎮定的問房遺愛,是不是有陸義的訊息了。

房遺愛強顏歡笑的說,陸義一切安好,自己砸牆只是因為曲子一直彈奏不好,所以心下有些煩lun而已,讓房夫人不必擔心。

“你是從娘肚腸裡爬出來的,你說謊,娘豈能看不出來。”房夫人眼裡含著擔憂的淚水,定定的望著房遺愛,語氣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