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性情坦率,不過是顧及你的心思不方便主動提起,我既瞧見,豈能不幫一幫!”齊子澹說得認真,眼神卻溢不住的起了戲弄之色,沐潛笑罵了句,亦只能作罷。

想及子澹說得這些,沐潛心中躍躍難平,初次面對男女之情,表面上再是鎮定,心中卻無法真做到淡定以對,只是一想到子澹興致勃勃的看著他的窘態,沐潛就無法不掩飾自己的激動。

“怎麼?你還在愁苦什麼,遇上婚姻大事,怎還這般模樣,你可有占上一卦?”齊子澹輕搖玉扇,遐想良久回過神來,卻見沐潛依舊微鎖眉頭的神情,不解道。

沐潛一愣,復又苦笑著搖頭道,“我不敢佔,若是中平倒也罷了,可是若是……凶兆,我又該如何……”

齊子澹皺眉,從懷中掏出三枚古錢幣置於桌上,道,“何時見你這般畏手畏腳了,就算是劫,你該想的也是如何渡過,逃避有何用處,思前想後猶猶豫豫的,看得我心煩,還不佔上一卦!”

沐潛無奈的搖了搖頭,深吸了口氣,抬手揀起三枚古錢幣,隨手一拋,待錢幣落於桌上,抬眸一掃,閉目沉思。齊子澹靜默一旁,安心等候。

不知多久,沐潛溢位一聲嘆息,搖了搖頭。齊子澹急忙問道,“如何?”

沐潛苦笑道,“大凶!”

齊子澹亦是一愣,立刻追問道,“可有解救之法?”

沐潛遂又輕嘆一聲,不再答話。

“怎會這樣,兇在何處,你與我細細道來!”齊子澹不再言笑,認真對沐潛說道。

沐潛卻不答,只笑了笑道,“方才還說就算是劫也該想渡過之法,怎現在卻要剖析兇中要害……”

“這不一樣,說歸說,倘若明知你將會身陷兇境,還想什麼九死一生的渡劫之法,自然是避開為妙,我可不希望沐家到你這一輩後無法延續!”

“別擔心,應該不會那麼嚴重……至少,暫時也無性命之憂吧!”沐潛寬慰著安撫好友。

齊子澹鬆了口氣,卻仍有些不安道,“那你還打算娶她嗎?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該率先點破……”

“無妨,兇在京城,不日我便舉家搬去京郊,當能化過此劫,你就安心吧!”

“好好,你馬上搬走,最近京城是快變天了!”

沐潛皺眉探問道,“子澹,可出了什麼大事?”

“沒什麼,不過秋寒將至,略有感慨罷了,呵,你既成家,可要按原先說好的,若生子,則與林楠為兄弟,若生女,則是我齊家之媳,可不能反悔哦!”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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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按期舉行,雖在京郊,賓客不多,卻還算熱鬧。

沐潛在這之前已經瞭解了趙妍的家世,與想象中並無多大出入。趙妍與母親獨居京郊,有幾畝田地租予當地農戶。其父雖在,卻早無來往。有兩位兄長,偶爾還遣人贈予些禮物,也無密切聯絡。一家都由趙妍獨自打理,故而時常出入京城,個性灑脫爽快。

聽聞今日婚宴,她的兩位兄長或許也會到訪,沐潛心中並不覺詫異,畢竟是親妹子的婚禮,到訪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想來娶的是趙妍,對於其他人等沐潛也沒有多問,心中留有一絲好奇,便也隨事情的忙碌而忘了開去。

“齊子澹公子到——”

沐潛聞聲迎了出去,正見齊子澹一身紅袍,宛如耀陽而來。沐潛揚起嘴角,笑說道,“子澹今日盛裝,到把我這新郎官給比下去了,該罰!”

齊子澹樂道,“你可有把好酒都拿上來,就是醉死在酒裡,子澹亦心甘情願!”

“酒鬼,咦,怎不見嫂子和林楠?”

“他們去廟裡還願了,今日人多你也招呼不過來,他們明日再來!”

“你是怕嫂子攔著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