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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瀟瀟,雞鳴膠膠。
既見君子,雲胡不瘳。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風雨冰冷,雞叫咕咕。
已經見到君子,還有什麼不如意。
風雨急驟,雞叫咯咯。
已經見到君子,還有什麼病不好。
風雨昏暗,雞叫不停。
已經見到君子,還有什麼不高興。)
紫歌在那歌聲裡牽起了万俟錦濃的手,我想她那樣高傲的人也許這是第一次想給誰一點兒安慰吧。
很多年後,早已物是人非的長沙城中,還偶有人提起七絕王府中那曾名動一時一笑傾城的名妓笑傾,都說她在國家最危難時偷賣了七絕王的家產捐款私逃,左不了最後要嘲他們一句七絕海陵所愛非人,名妓笑傾楊花無情。
可我想不論是笑傾還是驚鴻在哪裡聽了也都只會一笑置之。而那笑定然還是傾國傾城,驚鴻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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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烽火佳人
出了長沙不久我們就改乘船沿湘江逆流而上直奔了湘陰,但因為是隨押運糧草的大軍前去六皇子駐守的岳陽,速度難免有些慢,而且中途還要將一部分糧草分轉到長皇子駐守的湘陰和益陽更是耽誤了些行程。
雖然時已近夏江面生機勃勃兩岸草長鶯飛的好時節,但我們都沒有看景之心。而且距離岳陽越近,我們的心情便越憂慮,只有茹媛臉上的笑日勝一日的燦爛,別人見了反而愈發心酸。
我靠在船欄杆上看著向後行去的碧綠江水擱下對茹媛的心疼,又惦記起了娉瀾宮裡的錦愁,不知他這幾日過得可好,千萬不要因為這幾日分離又和我生疏了。
我正思慮著,自上船就開始讀孫子兵法的紫歌坐了下來,把書一合道:“莫非她又在翻動她的嫁衣了。”
“嗯。”我訥訥地應了一聲。
“既然見不得,又何必每次都要陪她看上一陣子呢?早早退出來不是更好。”
“我總想陪她歡喜一會兒,可倒頭來卻總是她一人喜不自勝,弄溼了別人的眼眶。”我低聲抱怨著,心裡又有些難過。
紫歌聽了卻淺淺一笑,“她既說她求人得人,你該替她高興才是,世間幾人能有她這般結果。”
我努力擠出一絲笑,換了個話題問她:“紫歌姐姐,你可是求人得人?”
“我?”她沒想到我把矛頭轉向了她,有些不解地看著我。
“去年冬日你和七爺在琅環雪中對弈,你說他一日不放下就一日贏不過你。現如今可是因為他放下了,你才隨他左右?”
她伏身看著船下急急而去的江水道:“我是想陪他度過他這一生最輕鬆自在的一段日子,不想今生只看過他的苦就把他放走了。”
“輕鬆自在?國家危難,朝局動盪,七爺怎麼會輕鬆自在呢?”我實在想不通她這話。
“就是因為國家危難,朝局動盪,他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他才輕鬆了,自在了。他恨的都要消失了,他的恨又何處落腳。我就是要等著收留那抽離了怨恨的万俟錦濃。”她說著說著竟失了神,我第一次看見紫歌眼中閃起比驕傲更多的情緒,希望。
後來我才知道,紫歌未進宮時的七皇子万俟錦濃不是如今這副模樣。當年小小的他,美若天人的他就像是天下最漂亮的玩偶被宮中的內侍宮女們打扮著,玩弄著,汙辱著。這也是為什麼石貴妃沒有殺死他的原因,汙辱你的對手不僅是戰勝了他,折磨了他,還是一種令勝利者能不斷感到快慰的事。
小時候的万俟錦濃作為石貴妃和他母親榮寵之戰的見證和犧牲品,無聲地向宮中所有人宣告著石貴妃不可一世的地位和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