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精靈吧,地底種族邪惡的本性似乎姍姍來遲,直到現在才在她的心中綻開花朵,讓她熱衷於親手製造死亡的工作。絢爛妖嬈的鎧甲不但是優良的戰鬥防護工具,同樣也勾勒出她惹火動人的女性曲線。在鎧甲之外的,是一層灰黑色的恐怖火焰——這種黑暗精靈與生俱來的魔法本能並沒有任何傷害性,卻讓面對她的敵人心生畏懼。與之相類似的還有一種黑暗結界的魔法:每當一團密不透光的黑暗籠罩住一個倒黴的溫斯頓人時,你就知道這個傢伙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兩隻特大號的鏈錘如同一對流星在埃里奧特手中上下翻飛,那強大的攻擊力使對手的任何防護措施都失去了意義。一個重灌騎兵的腦袋在兩隻鏈錘的左右撞擊下炸裂開來,那些紅色和乳白色的漿汁四散迸射,其中有一些飛濺在她的面頰上,使她黝黑俊俏的面龐立刻迸發出邪異的美豔。

哦,天吶,她真的幹了!她居然伸出細潤的舌尖將這些血腥的東西舔進嘴裡,還意猶未盡地咋了咋舌頭,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陡然間,她得以地暢笑起來,那尖銳的笑聲所包含的除了嗜血的狂熱,就是讓人膽寒的邪惡。

“啊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讓我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一些與這場戰鬥全不相關的事情:難怪普瓦洛最近瘦了很多。不過我一直搞不清楚的是,為什麼最近他的手腕上總有些捆綁的印記?他的解釋是:這是某些魔法試驗的必要步驟,可我總覺得他的話不盡不實……

很快,兩支軍隊中最強戰士間的對決分出了勝負,溫斯頓重灌騎兵毫無懸念地被遠比他們更強大戰士壓倒了。原本他們應該還可以再多堅持一段時間的,可精靈射手與魔法騎士之間密切無間的配合大大加速了他們的崩潰。

不過,重灌騎兵的崩潰並不意味著敵人的敗亡,恰恰相反,從更高的角度上來說,達倫第爾王子現在的優勢比剛才還要明顯。在身披黑色鎧甲的鐵甲騎士們潰散之前,他們已經給我們製造了超過了遠遠他們數量的巨大殺傷。更要命的,他們疾風迅雷般的攻勢徹底打碎了我們前陣的陣腳,讓我們大約四分之一的軍隊陷入了絕望的混亂之中。而在這個時候,後續而來的敵軍主力軍團已經和我們正面相撞,他們都是些身經百戰的出色鬥士,在我們發生混亂的時候絕不會錯失製造殺傷的絕佳機會。

前陣已經陷入了絕望的混亂,這這道難以挽救的波流正層層向外延伸開去,將更多計程車兵拉入到混亂的旋渦之中。如果說擊潰了重灌騎士算是解決了直接威脅到統帥生命的燃眉之急的話,那麼從現在開始就真正進入到了決定這場戰爭勝負的時候了。

忽然,我想起了我們的友軍、正身處我們東首的路易斯陛下的軍隊。剛才混亂的戰局讓我暫時忘記了他們的存在。我有些為這位高貴的統帥擔心:在出現在這戰場上的三支軍隊中,以他們的兵力最為弱小。剛才的亂局不知道給陛下造成了什麼樣的麻煩。

可當我把目光投向那邊時才發現,那裡的戰況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陛下的處境遠比我料想的要樂觀得多。與我們現在十分被動的情形不同,陛下的軍隊在戰場上正佔據著明顯的主動權。他們的陣地並沒有受到重灌騎兵的衝擊,一方面這或許是因為我們兵力比較充裕、吸引了敵軍絕大部分力量的緣故;而另一方面,這樣的情形也是那邊的戰況決定的。

在戰鬥開始的階段,我們的敵人同樣向路易斯陛下的陣地投放了相當數量的貴族私兵方陣。

同樣不知道對手的意圖何在,但陛下所採取的謹慎措施與弗萊德完全不同。

迎擊敵軍的是陛下所尊崇的愛將、他年輕時的軍略教師裡貝拉伯爵。

在坎普納維亞城下,在森圖裡亞平原會戰中,我們曾數次與這位年長的貴族軍官交手,他嚴謹周密的用兵方式給我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