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下次還能確保能毀掉它嗎?就算又成功了,那麼再下一次呢?他的能力那麼強,得到自己想要地東西地只是遲早的事情。  ”

“那……那我們豈不是早晚要死!”奧赫爾急得在房間中走來走去,“怎麼辦,怎麼辦!”

“人都要死地。  ”安東尼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不像在討論自己的命運,倒是象在討論餐桌上的湯羹鹹淡。  “路走錯了要死,路走對了,有時候也要死。  ”

奧赫爾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眼睛睜得大大的瞅著安東尼:“你就什麼都不做,站在這裡等死嗎?安東尼?你怎麼了?我認識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安東尼凝視奧赫爾片刻,輕輕嘆了一口氣。  用手指搓了搓自己的太陽穴,蒼白地臉上倦容更甚:“我的腦子有點亂,這樣吧,不要用你的弓殺人,用它為我彈上一曲吧。  ”

“我現在哪有心思……”

“噓……”安東尼把食指輕輕放在奧赫爾的嘴唇上:“你現在能彈幾根弦了?”

奧赫爾本想爭辯什麼,看到安東尼面容上的疲憊,終究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普通情況三根。  中級冥想五根。  ”

“進步得很快啊,不愧是平行者。  ”安東尼把窗臺上的通訊水晶一一關閉。  拉好窗簾,然後在沙發上緩緩坐下,把頭靠在後背之上,閉上眼睛完完全全地將自己放鬆。  “好久沒有聽你地曲子了。  ”

屋子裡沒有人說話,一下子安靜下來。  奧赫爾無言地看著沙發上的人,一向挺得筆直地腰板癱軟下來,原先喜怒不形於色的神情完全被病態的疲倦所取代。那個在群雄面前揮斥方遒的黑社會老大似乎一下消失了,變成了一個臥病在床等待母親照料的孩子。

也許,只有在我面前他才會這樣完全不設防吧?可是我卻……

奧赫爾一時有些心酸,有些心痛,又有些心碎。  她默默地搬過一張折凳在安東尼面前坐下,緩緩地奏響了阿波羅豎琴。  起先的幾個音符稍顯生澀,但是當奧赫爾進入冥想狀態後,便漸漸流暢起來。

金色的琴絃微微顫動著。  美妙地音符行雲流水般從纖細的指尖流淌出來,曼妙地在房間中迴響。  低音如青石流水,涳濛****,涓涓漣漣沁人心脾;高音若鳳唳高崗,清越激昂,泠泠浮槎九天之上;高低音起承轉合。  淡淡依依,渾若天成。

飄蕩的音符明明空靈無痕,聯翩入耳卻有如一隻最溫柔的手在輕輕地****摩挲。  安東尼臉上的疲倦慢慢地消失了,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取而代之的是躺在母親懷中的那種安靜與祥和。

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終於到了曲終地時候。  這首曲子最後是一連串的七個高音,琴音超塵拔俗,一聲高過一聲,直欲破空而去。  細密的汗珠從奧赫爾額角上滲出。  彈到第六音。  一滴汗水輕輕墜下,吱的一聲。  琴音啞了。

安東尼睜開了眼睛,見奧赫爾正滿臉歉意地看著自己:“對不起,第六根琴絃的高音我始終無法撥動。  ”

“不,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