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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分開了,盧八娘就看到司馬十三郎站在前面路中間,盛氣凌人地問:“盧八娘,聽說孟白送給十七郎兩支玉簪?”
司馬十三郎是兄長,對盧八娘這個弟媳婦這樣稱呼和話語都很不合適,而且極端無禮。看來司馬十七郎的擔心還真不是無的放矢,但盧八娘並不理會,而是繼續走著。司馬十三郎見沒得到回應,卻沉不住氣了,氣惱地喊:“你知道十七郎的生母是什麼人嗎?是我們家的樂妓!”
平安這時從後面跑到了盧八孃的身前,低聲說:“娘子,我們換一條路吧。”
不等盧八娘說話,桃花上前將平安推到了一旁,然後繼續扶著盧八娘向前走。到了司馬十三郎面前時,她就像推平安一樣,也將司馬十三郎推到了一旁,扶著盧八娘過去了。
平安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內侍,可是司馬十三郎雖然是個紈絝,但畢竟也曾學文習武,被一個侍女推到了一旁,他吃了一驚,覺得很沒面子,站穩了身子後,馬上從後面撲了過來,桃花扶著盧八娘迅速轉了一下身子,將他讓了過去,結果司馬十三郎沒收住腳步,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跟在司馬十三郎後面的內待們呆了一下,趕緊跑過去扶司馬十三郎。司馬十三郎大叫著,“給我抓了盧八娘打,打死了不要緊!”可司馬十三郎的下人並沒有過來攔住她們一行人。
盧八娘依舊按原來的路不緊不慢地走著,她確定了十三郎不過是個草包而已,表面囂張,實則膽小無能。他的身邊王妃放了個明白人,不管怎麼樣,在花園裡與弟妹鬧起來,錯總是十三郎的,再說自己還是盧氏女,齊王府也不敢過於怠慢。
司馬十三郎見盧八娘帶著侍女和內侍逍遙地走了,而母妃派來跟著他的人只是忙著他扶起來,並不動手打人,就向盧八孃的背影喊道:“你知道十七郎是怎麼生的嗎?那個賤人在更衣時入侍,十七郎就是這樣的賤種!”
“十三郎君,快別說了!”有人阻止了司馬十三郎。花園裡的路上,表面沒有人,其實說不準在哪裡就藏著幾個呢,這樣的話,雖然能令司馬十七郎難堪,但其實也是丟了齊王的面子。齊王正在為太子之位而奮鬥,這樣的話傳出去可不得了。
更衣入侍,就是在上衛生間時發生的關係。雖然王府裡的衛生間環境不錯,但還是夠下作的。盧八娘就像什麼也沒聽到一樣,如常地向前走,桃花因為根本沒聽懂,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有平安,氣得渾身發抖,直到進了院子,他才說出話來,“娘子,那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平安根本不可能知道,盧八娘斜了他一眼,嚇得他把要說的話又咽了下去,聽盧八娘冷淡而語氣平平地說了一句“這事情不許傳出去。”平安趕緊跪下來磕頭,“是,是!”
與桃花不喜歡司馬十七郎差不多,平安對娘子也不是那麼滿意。盧九娘要美得多,而且看起來就是個和善的小娘子,不像自家的娘子這樣嚴肅,尤其是剛剛那一眼,冷得他差一點哆嗦起來。她帶過來的桃花就更是個惡魔,一言不合就要打人,眼下連十三郎都打了,平時就是郎君也不會惹十三郎,而是躲著他。
等到晚上,平安去外面接司馬十七郎,當白天的事情說了,但他最終沒有說出十三郎的那句話,他想,不是他聽娘子的吩咐不敢說,而是不想讓郎君傷心,郎君只要知道十三郎的意思就行了。
看著周圍沒人,平安就低聲說:“郎君要是娶盧九娘就好了,她可不會打人惹事,而且她的嫁妝也多,不像娘子的錢少,快要用光了。”
司馬十七郎聽了平安最後一句話後陰沉的臉突然繃不住笑了,他抬起腳在平安的屁股上輕輕地踹了一下,“去,這些事不是你能操心的!”
平安知道郎君心情轉好了,但他搞不清為什麼,自家郎君與盧八娘扯上關係後,就摸不清郎君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