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賢妃只是被封了太妃,老皇帝駕崩時她根本沒有拿出聖旨,盧八娘不能理解,明明寧賢妃只要把聖旨給大家看,她妥妥地會成為太后,寧家也會多一個爵位,但她為什麼沒有拿出來呢?

剛剛盧八娘還特別問司馬十七郎寧太妃的情況,聽說她每天都與陸妃她們正常出來祭拜老皇帝,非常平靜。盧八娘猜不透出於什麼原因,心裡十分可惜,寧賢妃的聖旨不拿出來,她也無法利用手中的保命符與司馬十七郎就藩。

盧八娘從不認為自己能算無遺策,但是她深諳人性的弱點,也堅信那道聖旨決不會就此埋沒了。寧賢妃也好,寧家人也好,誰也不會白白放棄那樣重要的東西。

京城中的空氣越來越緊張,諸王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安王對宗室的疑心日漸放大,又有柴家與宗室世家爭權奪勢,可失去權勢的人又豈能坐以待斃?政權的交替並不順利。

老皇帝剛下葬,齊王也被髮難了,因為他在孝期飲酒作樂被人舉報,於是降爵為郡王,又罰俸兩年,司馬十七郎做為齊王的兒子,勸諫不力,也被訓斥了一番。下一個是陳王,在朝堂上有失禮儀,令其回府閉門思過。

藩王們紛紛請旨回封地,又被新君全部駁了回來。這時候盧八娘已經在避暑山莊住了些時日。雖然英郡王府在京郊有農莊,但山莊的地理位置卻更好,可進可退,山下就是通向南北的大路,當初也是因為這一點才選了建莊子。

雖說莊子一直被稱為避暑山莊,但其實在這裡也有過冬的設施,盧八娘住下後,便寫信邀孟白一家過來住。

孟白沒幾天自己過來了,看盧八娘一切還好,便笑著說:“京裡亂成一團,我挪到外面的莊子裡了,本想接你過去,沒想到你倒先出來了。”

“英郡王突然把我送出京城的,當時來不及打招呼。”盧八娘關切地問:“怎麼不將家人都帶過來?我這裡還是更安全一些。”

“家裡人口太多,事情也雜亂,來了會擾得你不得休息。”孟白推辭了,“我不過是一介散官,皇權的爭奪與我不關,只是在京裡怕被波及才出來,留在莊子裡就好。若是司馬十七郎有事,你趕緊去找我。”

原本他們是訂下了相互幫助的計劃,但真正實施起來也不容易,比如盧八娘離京時就無法對司馬十七郎說她要帶孟白一起走,那時節她只能先出來了。而現在雖然孟家看起來安全些,但她也不能去孟府,實在沒有那樣的道理。

孟白也明白由於立場不同,盧八娘不到最後無路可走時也不可能去找他,但盡他所能地把有用的東西告訴她,“我記得下一任的皇帝是嫡子,可現在皇上並沒有嫡子,也不知是我的記憶有誤還是歷史發生了偏差。又也許是寫史的人粉飾?就像朱棣,明史上說他是馬皇后所生,其實他的生母另有其人。”

盧八娘點頭示意她知道了,明白他不能久留,便叮囑道:“住在莊子裡也不是就沒事了,巡邏守衛的事你還要親力親為,從莊戶中挑些青壯編入部曲,加強實力。”

孟白最討厭的便是這類的事務,但到了此時,心裡自然明白必得如此才能保得一家人平安,他已經是五個女人、七個孩子的大家長了,責任重大。所以他特別向派人司馬十七郎討教如何加強莊子的防衛,司馬十七郎自然會幫他想辦法,又將自己手下的幾個部曲送給他,有了這些人,孟白莊子的安全水平提高不少。

第五十四章 時局變幻八娘出京不得人心安王被囚(二)

老皇帝出殯後,司馬十七郎也搬到了山莊裡住,他並沒有和盧八娘細說這些天京內的情況,盧八娘也不想多問,她只打聽了寧賢妃的情況,得知她還是寧太妃後便“噢”了一聲談起了別的。

司馬十七郎知道她和寧賢妃曾經走得很近,便自以為理解了她的關心,“皇帝對太妃的供養必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