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身邊,就算是賠罪吧。”

百年的世家庫房裡只有這麼一點子東西,誰能信呢?聽了這樣的無賴話,司馬十七郎冷著臉對傳信過來的人說:“我能給薛家的只是一個側妃之位,所以也不必多送人。讓十兄護著薛側妃到淮北。另外轉告薛表叔,務必多派些部曲與十哥一同護送薛側妃到淮北,可不要再被人劫了!”

來傳話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司馬十郎的手下,一個是薛表叔的一個世僕,那世僕小心翼翼地提醒司馬十七郎,“薛刺史悔不如當初就用淮北軍的船隻送嫁了,這次想請王爺派船過去呢。”

“我們還怕幾個山匪嗎?這次偏不能派船,就從陸路走,我本就想找這夥土匪,若是他們來了正好,讓十兄把人都給我抓回來,再將丟了的糧食也找回來!”

待來人唯唯諾諾地走了,他叫來一個心腹,“傳話給柳真,按原來說定的辦!”

“等一等,”盧八娘叫住了那人,然後把自己手中的信遞給司馬十七郎看,“有這個能容易一些。”

司馬十郎帶信過來時,還特別給盧八娘一封,原以為是董夫人的信,開啟一看卻是陳春煊的,說他願意效忠淮北王妃,附了一份投靠文書,又透露他有一個朋友薛家塢堡做管事,不但能自由出入,還知道薛家藏糧藏物的倉庫在哪裡。

那天的事情之後,陳春煊就一直跟著司馬十郎在一起混了,反正淮北王也不可能對他的親哥哥說自己的事,十郎君這裡相對還是安全的。後來司馬十郎去了楚州他便也跟著去了。現在司馬十郎還被矇在鼓裡的時候,他已經猜出了司馬十七郎的計劃了,並及時送上一份大禮。

“豎子可惡!”司馬十七郎又罵了一句,陳春煊真是人材,可是他寧可效忠於王妃也不肯跟著自己。不過呢,他這幾天心氣平各後也能接受。畢竟這時候人們如果定下主僕名份,那麼地位就是天差地別,也不會再有非分之想了,於是硬逼著盧八娘收下陳春煊的投靠文書,“免得他再生什麼心思。”

盧八娘只得一笑置之,她固然不會與陳春煊發生一段不應該發生的事,但是也不會接受這種不平等的契約,她願意多一個朋友,像桃花爹那樣的朋友,而不是一個下僕。只是這些根本沒有辦法對司馬十七郎講明白。於是說:“與陳春煊認識時間不長,可他卻幫助我兩次了,我有一本專門寫找礦的書就送給他吧,將來他找的礦產我們可以一起經營。”

司馬十七郎一向覺得王妃的就是自己的,當然他也認為自己的也是王妃的,於是也不再反對,坐下來寫了一封信,“給柳真送去,讓他按信中指示行動。”人走後,司馬十七郎又安排了許多事項,又讓盧八娘調了十艘大船備用。

二月十二,在薛表叔親自帶領的三千部曲,司馬十郎的兩千軍士保護下,幾十輛朱輪華蓋車上載著身穿翟服的薛側妃和董夫人為嫡幼女準備的各色物品從薛氏塢堡出發,他們還帶了上千的僕役奴婢運送五千石糧食、幾車絹帛、絲絮等嫁妝,一路從楚州迤邐走來。

第七十一章 千里勝宴誰是贏家百年寶物重歸故主(一)

差不多與此同時,淮北王府上還有一件喜事,旭兒過了一週歲的生日。

司馬十七郎很想為兒子過一個隆重熱鬧的週歲,但盧八娘卻堅決反對,兒子只有一歲,生日過得盛大對他根本沒有意義,又勞民傷財,得不償失。

最後只在王府裡小小地辦了一個抓周宴,盧八娘在炕上鋪了一塊錦褥,上面放了些臨時湊出來的東西,有司馬十七郎的佩劍、淮北王的印信、筆墨書籍、還有帶著象徵意義的馬鞭、金銀錠等等。

旭兒爬上去快活地先把那柄劍抓到手中玩了一會兒,因為平時司馬十七郎一直佩著,他想摸也摸不到,今天終於抓到手,當然很高興。不過小孩子的天性就是好奇,他又將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