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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其實是因為你已經習慣了名士的說話方式和方法了。”盧八娘一針見血地指出,孟白成為當世之一名士才子後,也被這個時代文人的風氣所感染,疏狂放任——但也許這正是他骨子裡的性格。
她這樣說,是告訴司馬十七郎根本無需介意孟白的語氣。然後她便轉向盧苘,“你怎麼出來的?”
盧苘已經二十歲了,性格象四老爺和四夫人,非常溫和,但好在他不完全是四老爺和四夫人那種一點主意都沒有的人,聞言道“當時姐夫帶著姐姐到淮北時我就想跟著過來,只是那時知道後已經來不及了。這次聽說孟表兄到淮北宣旨,我便跟著來了。”
對於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盧苘反而總覺得有些疏遠,但是他對司馬十七郎這位姐夫的感情可不一般,青少年時期最重要的幾年,他就完全在姐夫的羽翼下長大的,他還跟著姐夫出征過,這也讓他對姐夫佩服得五體投地,一心追隨姐夫,不管是在京城還是在淮北。
司馬十七郎既能感到孟白的不滿,當然也能感到盧苘的景仰,他的不快已經消散了,拍了拍盧苘的肩讓他坐下來,“小舅子,走了一路累不累?”
“一路上請孟表兄的宴會不少,所以並沒有急著趕路,一點兒也不累。”
就在他們對答間,屋子裡經過一通小小的忙亂,細君幾個把各自的孩子們都帶走了,寧姑姑下去安排晚飯,又有人倒茶過來,盧八娘拉了兒子過來讓他叫表舅和舅舅,現在旭兒說一兩個字的話已經說得非常清晰了。
當年盧八娘是在山莊生的孩子,又因為國喪期間,所以孟白和盧苘都沒有與生過兒子的她見過幾次面,現在他們看著帶著一個孩子,肚子又微微隆起的母親形象,都覺得非常地陌生。
盧苘不由得說:“姐,你變了。”他的姐姐從骨子裡依舊散發出傲氣,但卻不再那樣冷淡而拒人千里之外,她溫和地笑著,不知從什麼時候帶了一種令人想親近的感覺。
“是嗎?”盧八娘猶有不信,“是衣服的原因,如果我換上了錦緞華服,你可能更習慣一些。”
盧苘一向不善反駁,便又說:“父親和母親非常惦念姐姐,讓我給姐姐帶來一些東西,還囑咐姐姐要保重身體,照顧好外甥。”
“父親母親身體還好吧?”盧八娘也問。
“都好,”盧苘答道:“盧家已經分家了,財物都已經分好,父親分得一個千畝地的莊子,僕婢幾百人,只等守過孝就搬出盧家塢堡了。”
祖母早就去了,祖父病逝後分家就是必然的。至於父親的生母更是在嫡祖母之前就去世了,所以父親沒有需要贍養的老人,出孝後直接帶著自己的兒孫出府。雖然盧八娘聽到父親分到的東西不多就知道他一定吃了些虧。盧氏家大業大,就是庶子吧,也不應該只分得這麼一點子。但是想到四老爺和四夫人的懦弱,有太多的銀錢並不是好事,所以就隨他們吧。
而且息八娘在離開京城時,也曾派人給四老爺和四夫人送去了一筆錢,足夠他們終老一生的。而且她堅信自己和司馬十七郎的事業一定會成功的,到那時,什麼金錢、農莊、財帛,統統算不了什麼。
“我們來的路上繞到了盧家的塢堡,曾見過姑父和姑母。”孟白安慰盧八娘,“分給姑父姑母的莊子和奴婢雖然不是頂好,但也不差,我讓張管事找了懂農事的莊頭幫著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