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生氣的,也許還會一氣之下回青山城呢。我還記得上次我們離開鹿島時,陳春暄特別看了我一眼對你說鹿島隨時恭候你回去。”

“不過,我想他也知道,你一輩子都不會再回去了,你會和我一直在一起。”

然後他看看王妃,見她還是沒有像以前那樣斜睨著眼睛,高傲而嬌橫地說“不許”忍不住滾下了眼淚,輕輕拍拍她的後背說:“放心吧,我不會接什麼側妃進府的,我會等著你醒過來,不管多久。”

夜裡,司馬十七郎替她解了衣服,“我們如果再有一個孩子,你是不是就好呢?”他緩緩地進入她的身體,“再生一個可愛的女兒吧。”

可是,王妃就是沒有反應,似乎她的感情神志已經全部被帶走了。

入秋後,淮北的北部邊境照例又起烽煙,鮮卑王庭聯合幾個胡人的政權大舉進犯,令人吃驚的是,他們也擁有了火器。

司馬十七郎不得不參加更多的公務,異常忙碌起來,再也不能整日陪著王妃了。就像盧八娘賭氣離開淮北時曾經對他說過的,如果淮北不復存在,那麼她更是無處安身。

打擊鮮卑王庭不只是單純對敵的問題,淮北境內大量的鮮卑貴族也需要關注,他們中是否有鮮卑王庭的奸細?是否有人看到王庭重新打回淮北而又蠢蠢欲動?當然淮北境內還有很多新歸附的雜胡:羯胡、盧水胡、氐胡、白龍胡等等,總和起來數量並不少。

就是這樣忙,司馬十七郎還是放心不下王妃,便將她接到了正泰殿,白天他忙著的時候就讓盧八娘在殿後,這樣他時不時地都能過來看她一眼,晚上也直接就在正泰殿留宿。不管桃花捷兒等怎麼表明他們也能照顧好王妃,他就是認為只有跟在自己身邊,王妃才能好起來。

出兵自然是定局,淮北建立之初就是靠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現在雖然暫息兵戈,但是武力衛國的方針卻不會變。至於鮮卑人手中有了火器,還真不能嚇住淮北,且不說他們手中的火器沒有淮北精良,就是精良的火器現在也不是在戰爭中起決定作用的,更是一種震攝力量。

很多工作不只是對外的,淮北內部有很多鮮卑貴族,司馬十七郎一手採取拉擾的手段,另一手也是極強硬的手段,有異心異動者,一經發現,誅殺無論。

大軍已經整裝待命,只是由誰出征司馬十七郎還是沒有下最後的決斷。如果沒有王妃的病,他自然會帶著旭兒出征,迎頭痛打進犯者。可是現在如果將王妃留在王府,他又實在不放心。

現在王妃就像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姑娘,跟在他身邊已經習慣了,就像現在他在看摺子,她就依在身邊。雖然神情還是木然,也從不言語,但是她只是盲目的依賴。

“父王,我能行的,就讓我帶兵出征吧!”旭兒坐在父親對面的席上再三地請求。

國之大事在戎在祀,司馬十七郎是淮北之主,身經百戰的他對於戰爭有著敏銳的直覺和深刻的理解。長子雖然已經能擔起淮北的很多事務,但是還是太過稚嫩,跟隨自己打下淮北的老將雖然會服從淮北王世子,但在內心未必沒有輕視毛頭小子的意思,而將士們心中的輕微波動都會對戰爭的結果產生重要的影響。

鮮卑王庭這一次聯合數個胡族挾復仇之心前來,其勢洶洶,淮北實力雖然遠比胡人強,但是內部有太多數量的胡人沒有完全整合融入,況且兩年前的大勝也讓大家有了驕傲之心,所以這一場仗不能敗,只能勝,還要大勝!

在淮北王的心中,他原是打算再帶旭兒三五年,然後才會放手讓他自己去打一場仗,至於派一位大將出徵,司馬十七郎也不是沒有顧忌,他不希望淮北眾將中有一個人在眾人之上。軍權還是掌在自家人手中好,而他雖有眾多兄弟,也跟沒有差不多,能靠的只有自己的兒子。

他最後下了決心,“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