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也要謹遵聖旨,保護信王不敢有半點差錯。洛陽一事,屬下未能事先加派人手,臣有罪。”

朱由校沒有追問洛陽的事情,這已經被他按在了魏忠賢的頭上。朱由檢受了傷,聽說這個雨化田也是傷的不輕。為了保護朱由檢,一刀被砍在了腿上,所以他們耽擱了一些時日才上京了。“洛陽的事情以後再議。你在出發之前,有沒有見過周冶?”

朱由校說話的時候,聲音低了一下,周冶是假傳聖旨的人,要是沒有他傳旨,信王就不會早走一步,也不會輕易地被伏擊了。雨化田若是魏忠賢的人,必然會否認,或者搪塞過去。

“正是因為周冶前來傳旨了。”雨化田沒有絲毫猶豫就說出了那夜的情況,“當夜,周冶走的時候還換了馬匹,他從京中來的那匹馬因為勞累過度,當場就倒地了。周冶口信中,皇上的病情嚴重,是暴病,讓信王一定要馬上入京。王爺太擔心了,不聽屬下的勸阻,執意要簡裝上京。”

是個傻的。朱由校卻真心地笑了起來,在朕的面前怎麼能只是關心由檢,勸他不要馬上上京。雖說是雨化田職責所在,但是還好由檢來了,不然朕的命也差不多了。可是這個雨化田卻是忠心的人,雖然當初魏忠賢把他派給了朱由檢,但怕也想不到自己派出了這樣一個人。“朕當初把信王的安全交給了你們,魏公公也把你派給了信王,你做的不錯。”

“臣從來都謹遵聖意,一直把信王的行程報回京城。皇上與信王兄弟情深,臣不敢讓皇上為行路在外的信王擔心。這半年來,信王走過一些地方,還讓臣捎回了一些風景圖畫,都是信王親手所繪。雖說王爺的畫技沒有登峰造極,但他偶爾曾說,皇上喜歡製作木活,希望這些風景給皇上一點新的靈感,也就隨著請安的摺子一同送入了京城。”

“畫?”朱由校疑惑了,他沒有收到過,自己也沒有關照過要把朱由檢的行程報回京城。“這東西送到哪裡了?”

雨化田被問得不明就裡,“臣的摺子上報給錦衣衛。九千歲得了皇上的吩咐,很關心信王的起居,應該在他那裡吧?”

“都留在了衛所裡面?”雨化田猜了一個答案。

“呵呵,好啊,真的好啊。所有的摺子,批紅也是九千歲批的,給朕的畫也不知道被漏在了哪裡。”朱由校笑了起來,他說呢,怎麼半年來朱由檢的信也沒有接到過一封,原來東西早就入京了,“卓湯,你去那裡找找,在廢紙堆中找找,把信王的親筆畫給朕找來。”

“喳——”卓湯剛要出門,後面跟了一句催命的話,朱由校又說了,“你自己小心一些,別和小肚子一樣的,朕再也見不到了。”

卓湯差點一個大馬趴摔倒,幾乎是要哭了,“小的遵旨。”這個時候九千歲也不在司禮監,自己這個小人物,注意的人也少,應該是有命回來的吧。

這頭朱由校開始問起了雨化田半年來發生的事情。而雨化田與魏忠賢的能說會道不一樣,在朱由校聽來,這個人講話平直而無味,不是一個說書的高手,多半都是在告狀。信王不應該往禹州藥會去,那裡人多眼雜,被人盯上了也說不準,住店才會碰到了黑店。還有過於好管閒事,心腸太好,才又是救人,又是辦陸家兄弟經商之類的,這事情本不是一個王爺需要操心的。

“你也是個好人。”朱由校再次發了一張好人卡,這時他想起來了,好像聽吳無玥抱怨過,還是雨化田抓了他來給小土豆看病。所幸,弟弟這次出門遇到了兩個好人,要不然就他那個性子,說不定和自己一樣被人給耽誤了。自己一心喜歡木工,喜歡安靜地待著做木工就好,也不知為何由檢喜歡向外頭跑,更加地危險。

又聯想到了自己,朱由校下意識地摸了摸右腿,想到了吳無玥的話,這次自己想痊癒怕是不可能了。痼疾、風寒、心怒成了風疾,能醒來又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