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俞先生,後會有期。”

出了警局的大門,顏可可就被連拖帶拽地塞進了車裡。林殊留在警局處理後來的事,楚天越叫了代駕,吩咐林殊結束後去找自己。

“楚天越你要帶我去哪?放開”

“回家。”楚天越按著她的兩隻手,吩咐林殊把車先開著。

“回什麼家!我哪裡還有家?”顏可可掙脫不開,她有些懷疑,楚天越明明已經病得那麼厲害了,這麼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昨天晚上……”男人的眼光突然沉寂了起來。

顏可可知道他在問什麼,卻不知道,自己的心裡緣何會升騰出一絲復仇的快意。

呵呵,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是柯顏,柯顏是你楚天越的妻子,而你的妻子就在昨天晚上,跟別的男人在酒店裡過了一夜。

“怎麼了?”顏可可挑起倔強的下頜,眼裡帶著嘲諷了挑釁:“你想問我們發生了什麼?”

“顏可可,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楚天越字字冰冷,捏的她下頜陣陣生疼。

“楚天越,我也沒有在跟你開玩笑。”顏可可回敬:“我們就是發生了,那又怎樣?和你有關係麼?俞成瑾那樣的男人你也看到了,我不算吃虧吧?”

反手一記耳光,重重打在女孩的臉頰上。昨天割傷的傷口才結了痂,這會又開裂了。顏可可縮在後座角上,任由臉上熱辣辣地淌過粘稠。她看著男人眼眸裡的自己,不憤怒也不爭辯。就那樣直挺挺地看著他,戲謔而決絕。

“疼麼?”楚天越軟下神情,把她拉回到自己的懷裡,用口袋裡的手帕按著她流血的臉頰。

就在貼上男人胸膛的一瞬間,顏可可恨自己這樣無能為力的哭泣。

“楚天越,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爸爸媽媽死了,我的好姐妹一個要出國一個永遠都不會原諒我。我沒有家沒有親人,沒有名譽沒有尊嚴,我什麼都沒有了。”

淚水肆意奔流在男人的衣襟上,把血跡衝得比胭脂還淡。

“我以為我可以很快樂的,以前那些煩惱痛苦全都不見了,我可以無憂無慮的做顏可可。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啊,為什麼總有那麼多痛苦包圍著,掙扎不開,甩脫不掉我不想這樣子。”

男人的胸膛有力地跳動,單手拂過她和淚水粘連在一起的長髮,輕輕在他耳邊說:“因為你從一開始就不明白,什麼才是生活。

柯顏有柯顏的苦惱,顏可可也會有屬於她的苦惱。沒有人能生活在真空裡,因為人生本就如此。

人有慾望,有企及,有責任,有感情,這就決定了每個人都會處在各種各樣的矛盾裡。

跟金錢地位身份年齡沒有任何關係。因為真正的無憂無慮,只有智障人才能得到。

顏可可,你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錯。不管這些經歷帶給你的是好的壞的,開心的難過的,都是你顏可可擁有過的而柯顏沒有過的。”

女孩靜靜地趴在男人的懷裡,在他襯衫的紐扣上蹭了蹭癢癢的小鼻尖,突然揚起臉來問:“楚天越,你也有苦惱是麼?”

“當然。”

不愛柯顏的時候卻要被迫與她結婚,愛上她的時候卻要眼睜睜看她死去,再次相遇卻沒有辦法再給她幸福。

不管命運怎麼變,只求當初的那份心意可以永恆。他,別無所求了。

當然這番話只是楚天越心中所想,終是沒有對顏可可說出口。

“到了,”楚天越拍拍幾乎要睡著了的女孩:“下車吧。”

“這是”顏可可揉了揉眼睛:“這是什麼地方啊?”

眼前出現的不是之前的別墅,而是一出環境優雅的嶄新小區。綠化的環境很不錯,有嫩綠的青草地,有修剪漂亮的灌木堆,和一個個整齊林立的櫻花群,雖然現在不是花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