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侯蹠潛伏那麼長時間,只盜走那麼一點,相對陳府來說確實不多,不知何故。

向窮人散發白銀,此義舉在江湖上又引起一場小小的轟動。“盜聖”肖飛、“鬼盜”侯蹠在窮人的心中如聖人一般,江湖朋友對他們也是大加讚許。

陳府被盜,窮人是拍手稱快,而陳員外則是火冒三丈,氣得他三天吃不下飯,結果倒在床上,一病不起,請來大夫,花了不少錢,這才漸好。在家人的勸說下,他才稍稍吃了點東西,身體也慢慢恢復。

至此,陳員外竟下了狠心,定要抓住侯蹠,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於是,他又用重金,請了江湖人在暗中追拿侯蹠。如此吝嗇之人,竟能用重金請人捉拿侯蹠,即使抓到了,侯蹠也不可能還他錢,足可見此事使陳員外受了很大的刺激,對他的打擊不小。

真相大白,陳白兩家恩怨也就此化解,矛盾焦點便聚集在侯蹠身上。

官府在拿他,陳府在捉他,我們也要找他,因為不老之方一事還沒有了結,但此事又使我們陷入了沉思。

侯蹠盜取陳府白銀,這一點可以肯定,盜取不老之方,這一點也可肯定。唯獨殺白員外的那位朋友,這一點讓人懷疑。

侯蹠雖然是綠林大盜,但他絕不會幹濫殺無辜之事;並且已得到不老方;為何還要殺人。再從殺人的現場看,殺人手法也絕不像侯蹠這等武林高手所為。但搶不老之方和殺人顯然是同一起案件,同一人所為。難道此事並非侯蹠所為,而是另有他人?我們疑慮重重。

張子長道:“也許侯蹠故意用這種手段,從而擾亂我們的思維,轉移我們的視線。”

東方木想了想,道:“子長兄說得也不無道理,但我們還是先找到侯蹠,才能下定論。”

白小姐道:“現在官府和陳員外都在找他,他可能早已藏了起來,我們要找他談何容易。”

我道:“他不會藏的,要藏的話,他就不是侯蹠。只要能找到肖飛,也就能找到他。”

此時,白員外卻嘆了口氣,道:“此事既然是那些江湖人所為,我們惹不起,算我們倒黴,此事就此作罷吧!”

白員外此話一出,我們便是一驚。東方木道:“白員外請勿擔心,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怎能罷手。並且江湖人很講義氣,他們敢做敢為,再說像侯蹠這等人,並非那種邪惡之人。員外請寬心放下,事情終會水落石出。”

白員外的擔憂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他畢竟不是江湖人,對江湖事也知之甚少。

要找一個人,說起來很容易,但要真正去找,卻很困難,甚至無從下手。我一連去了幾次“俠義坊”都沒有見到肖飛,更沒有見到侯蹠。也向別人打聽過,但都有沒有結果。此時,我們又想到了飛鴿幫,但飛鴿幫的回答更讓我們失望。他們說要找侯蹠,那就免談,不接此生意。原因是官府在抓他,他們不願把江湖朋友出賣給官府。前幾次有人找過他們,也是找侯蹠,但都被拒絕,裡面也許有官府之人。此時他們又不明白我們的身份,當然亦是拒絕。他們不願做的事,我們也不好勉強,只好又回白府。

難道他們真的藏了起來?但這又不符合他們的性格,他們也不是那種膽小怕事之人,否則,他們也不會做大盜這一行業。難道他們去了外地,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很難找了。思來想去,終無結果。

勞而無功,不如以逸待勞。這是東方木的意思,看來,也只好如此。

“俠義坊”是綠林朋友聚集的地方,也許只有在這裡才能找到他們的行蹤。

初冬的第一場雪,便紛紛揚揚,下了厚厚一層。“瑞雪兆豐年”,明年肯定是一個好的年景。人們雀躍歡騰,愉快地堆著雪人,打著雪仗。他們心潮澎湃,祝福著這一個好的年景,而我們的心,就如同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