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同哲一愣,但還是接過酒杯,只見華彬一手端著酒,一手摟住範蓉蓉顫抖的肩膀,臉上帶著邪邪的笑容,道:“張醫生,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我先幹了,你隨意!”

“噗……”就在旁邊品酒的李丹琪聞言,直接將一口酒全噴了出去。

這話說得太狠了,你要敬酒直接敬就好了,幹嘛還偏偏摟住範蓉蓉之後,再說這番話呢?

你說先乾了這杯酒,還是先幹了這個女人呀!?

很快,張同哲和範蓉蓉也都體會到了這句雙關語的含義,張同哲臉色一愣,他顯然不在乎範蓉蓉,只是華彬能說出這句話,說明他的情緒一點都沒有被擾亂。

張同哲揚了揚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點到即止的禮貌,隨後轉身走了。

範蓉蓉感覺好像要與張同哲生離死別似得,很想上前,卻睜不開華彬的懷抱,耳邊是華彬的低語:“收起你的花痴心,別誤了大事兒!”

範蓉蓉頓時無力的垂下頭,在這傳統的門派之中,女人永遠是悲情的角色,命運都無法自己做主。

可笑她還瞧不起華彬這種無門無派的遊醫,相比之前,她哪有一絲一毫的優越感?

沒多久,那司儀出現了,對眾人說:“比試題目已經準備好了,請大家都到樓上的大會議室去。”

眾人頓時緊張起來,李丹琪走到了華彬身邊,道:“哥們加油啊!”

華彬微微一笑,信心十足。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大會議室,一進門就看到了那七個老輩坐成一排,感覺就像評委面試官一樣。

而更顯眼的是,在他們身前的大桌子上,竟然躺著一個人!!

這是一個眾人都沒見過的人,是一箇中年男人,平躺在那裡,臉色蒼白如土,嘴唇發紫,緊閉雙眼,無聲無息。

別說在場都是醫生,就算是普通人也看得出來,這人沒有絲毫的呼吸,胸腹部死水一般平靜沒有起伏。

人們不由得害怕起來,男人這是個死人!?

“這就是考試題目,你們七個人看著動手吧!”老會長忽然開口道,語氣很平靜,而且還透著得意。

參賽的七人紛紛看向自己師門長輩,那幾個老人神色各異,有的犯愁,有的為難,有的無奈,有的偷偷使眼色……

可不管怎麼看,這確實是一個已經沒有了生息的人,常理來說,就是個死人。

但這幾個老傢伙總不會弄來一具屍體做比試題目吧,一定是被做了手腳。

“開始吧!”老會長吩咐道。

“我先來!”李丹琪有恃無恐,也非常有自知之明。

他第一個下場,有模有樣的抓起那男人的手腕,診了診脈,然後又試了試鼻息,翻開眼皮看了看,忽然大驚道:“我擦,瞳孔都散開了,這特麼分明就是死人!”

李丹琪蹬蹬蹬幾步退了回來,連連搖頭道:“這還怎麼救?你們從哪弄來的屍體呀?這可是犯法的!”

“閉嘴!”他母親李紅英厲聲喝道:“不學無術的東西!”

李丹琪心有餘悸的推開,在華彬身旁道:“氣息全無,瞳孔散開,而且沒了心跳,這不是死人是什麼?”

只不過沒有人搭理他,所有人都盯著男人看,就好像學霸們在審題。

“下一個!”老會長喊道。

“我試試吧。”一個女人站出來說道,不過聲音微弱,一看就沒多少底氣。

這女人是攻邪派的傳人,這一派本身就是劍走偏鋒的門派,行醫手法就是以毒攻毒,有很多出汗,嘔吐,下洩等刺激性療法,但效果顯著,只不過治療的時候患者會增加額外的痛苦,現在很少被人接受了。

女人快速走上前,檢視了一下男人的情況,看起來像是死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