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尖和唇都貼上,由此而來的顫慄讓道姑娘整個人都蜷起來頂著妖精的身體。

妖精也像是玉,燒得滾燙的玉,剔去倦然的冷清燒沸而來,縱使柔軟的唇上盡是苦澀,道姑娘還是從中卻汲取了甜蜜。甜蜜地掏著她骨子裡的熱氣,熬得兩個人皆盡化了心和身的顏色,塗成了一幅青藍殷潤的絕色之畫。

當真淌成了溪,妖精的指尖撈到了溪流裡,靡靡的水聲讓道姑娘羞恥到了底,及至撈到了蚌肉裡的珍珠,為之細磨碾碎的愉悅讓她瘋狂,堪堪吊著的心絃轟地斷了,指尖扣住早已沁透的絲巾,再也忍不住地咬碎了音氣。

“妖精……”

“嗯?想不到阿姊還有力氣,也想不到阿姊居然會叫折夏…妖精……”

驚顫過了脊背,道姑娘咬牙吟了一聲,顫聲顫氣地只想抓著妖精壓在身下。

子折夏低喘拉長了一口氣,唇上的苦澀纏上了道姑娘的碎吟,綿纏不盡地落到為青色髮帶矇住的眼,嘶啞而吟。

“阿姊…想…看看…夏麼……”

想,不想就怪了。

道姑娘下意識地想應,但聽著妖精妖惑的吸氣,總覺不對勁,咬著唇不敢應。

妖精輕笑了綿纏,貼著道姑娘的耳際低吸了一口氣,“阿姊,想看的話,那得讓折夏也歡喜了才是……”

道姑娘真想咬她一口,也當真咬上了,妖精悠長了呼吸,惑人而啞的碎吟撩在了耳際,別有讓道姑娘想欺上妖精的難耐。

豈料懷身一輕,右腿擱在了她肩上,妖精整個人擠進來,溪流潺出之地匯做了一處,道姑娘自背脊抽了一個空白,而後身處了顛蕩浮海,人也不知要起伏到何處去了……

絹畫將兩人的綿纏至景描摹得幾如親眼所見,撩撥而來的羞惱讓道姑娘冷汗而涔,望著榻上悠然抿酒的白衣和尚,切齒道,“誰畫的!”

“長安城的能畫到這般地步的,除了太子爺,還能有誰?”和尚笑了笑,眼眉細長的盡是戲謔,“阿姊的採茶功夫厲害啊,咱們家的小丫頭可是叫你給撩得現在都起不來呢。”

道姑娘臉一紅,嘟囔道,“你也看了?”

“喏,只怕整個長安城都看了罷。”和尚撩了撩衣角,盤坐端正,“以性入道,此性非彼性,否則小十一何以登太子之位?若非阿姊回來,懷空也見不到夏她…會如此模樣……”

“怎般模樣?”子折夏懶懶從外間踏來,還未進幾步,人挨著道姑娘的腿面賴上了。

道姑娘看著她一身水藍薄衫輕輕晃晃,扯了扯她的衣襟,遮了一片凝白玉肌,臉上竄得羞紅。

“你借我的幌子,是要給阿姊承諾?”和尚抿了一口酒,薄笑,“依著你享受也要在上面的性子,怎讓我信了你會讓阿姊歡喜快活?”

“歡喜快活嘛…”子折夏撩眼,睨著道姑娘道,“阿姊昨日可……”

道姑娘整個人都要被她撩得燒起來,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豈料妖精竟趁機咬了一口,酥麻自指尖竄起來,差點兒沒軟了身子欺過去。

偏是妖精立時正經起來,奪過她手裡的青絹認真看了起來。

“小十一的畫愈發傳神了。”子折夏一板一眼道,“這畫傳得快,太子妃的位子自是不能擔了,倒是長生這事兒難了,把你請回來,你怎麼看?”

和尚挑了一下眉,“敢情我就是個替你擋事的?”

“難不成我護了你多年,全都餵了驢?”

“可不就是個禿驢?”

“得,酒也喝上了,畫也看了,是不是哪一日,也就還了俗?”

“可別,我可沒個什麼心上人念著,便是有,也念不上了。”

道姑娘聽著兩個人一來一往地自然親近,心底有幾分彆扭,想來想去,便歸結於兩人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