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下有長鬚。此人正是楚河此身的二師兄,喚作德操子,隨同大峒真人上山修煉之前,是一個落地的書生,為人方正迂腐,前身的楚修緣,相比起師父,更懼怕的是這位二師兄。

大峒真人點頭道:“不錯!德操子!你的九幽清城劍練的怎麼樣了?是否有把握擊敗蝕餘一脈的李隨雲?”

大峒真人口中的李隨雲,正是峨眉蝕餘一脈的大師兄,本來該是行風道人的公式對手。只是行風道人自暴自棄,大峒真人也早已對行風道人不再抱有任何的指望,這對抗李隨雲的任務,也就落在了德操子的身上。

德操子道:“有師父賜下的靈材,這套劍訣配合的飛劍‘九幽子母清明劍’倒是早已練成,但是劍決操控,卻始終差了一些火候。劍訣中有言,一劍出則九幽清。我這一劍雖然有煞風潛行,猶如黑夜之中浪裡行舟,卻不見半點清明透徹之意。”

大峒真人聞言,嘆了一口氣道:“你的性格方正有餘,變通不足。這套劍訣雖然於你還算合適,但是這最後的一著,卻還是要靠你自己懂得臨時應對變化。”

“為師聽聞那李隨雲,已經將峨眉的三風幻雲劍訣,練到了五雲境界,甚至超出了劍訣限制,另有一方天地。實在不行,事關門派大計,為師也只能用那田忌賽馬的手段。”

“修緣!接下來你拿這本玉城劍訣去好好修煉,隨後為師再親自出手,為你煉製一柄金甲盾光劍。”

此言一出,草堂內的視線,便全都凝聚到了楚河身上。

雖然按照大峒真人之前所言,楚河極有可能就是用來應對李隨雲的‘替死鬼’,但是這個‘替死鬼’,在場的除了二師兄德操子,大家都想當啊!

輸給李隨雲不丟人,正道弟子之間鬥劍,誤傷難免,但是鬧出性命的情況,卻是十年難得一見,而無論是玉城劍訣還是大峒真人親手煉製的金甲盾光劍,那可都是好東西。

劍修多擅攻伐,多有殺伐之術。

而在防禦上,卻手段不多。雖然有‘一劍破萬法’這種說法,但是隻要仔細一想,就知道這也僅僅只是一個說法,本質上和‘唯快不破’‘一力降十會’等說法一樣,都只是偽命題。

天下之法無窮無盡,總有破不乾淨的,總有解不開的。

正因為少,故而玉城劍訣和金甲盾光劍的罕有,就更加惹人注目。

楚河還未說話,一個唇上有小鬍子,長相老成,做短衫打扮的中年,便站出來對大峒真人道:“師父!即便是二師兄能勝了一局,蝕餘門下也還有幾個好手。三師兄實力不低,用來抵消掉那李隨雲,卻是有些浪費了。不如在弟子們中間選一個,為三師兄代勞吧!”

這個時候,站出來搶好處的是楚河的四師弟燕棣。

楚修緣入門雖然比他早,但是年紀卻要小了十幾歲,對於楚河高於他,位居三師兄,一直有些不服氣。

平日裡,也很是有些喜歡籠絡諸位師弟,以及一些記名弟子。拉幫結派的,好不熱鬧。

燕棣站出來說話,五六七號弟子,便紛紛跟著出來配合。

大峒真人也似乎有些被說動了。

楚河原本對玉城劍訣還有什麼金光盾甲劍,不是很感興趣。

但是他的東西,想給才能拿,不想給誰也不能搶。

臉上掛著一絲淡笑,楚河說道:“師父!我青城怎麼說也是三大派之一,雖然講究策略,但是也不能沒了底線。隨便派個人上去,對陣蝕餘一脈的大師兄,三兩招便被人打的鼻青臉腫,丟下鬥劍臺。那丟的可是整個青城山的臉,得不償失。”

大峒真人聞言,倒是詫異的看了一眼楚河,平日裡楚修緣像個悶葫蘆,話可不多,也不見得有這般機靈。

那燕棣聞言,頓時面色鐵青道:“三師兄!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