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

有些事,越早和他說明白越好。”

徐令宜沉吟道,“越拖只會越會壞。”

這是父親對子女的安排,十一娘不好說什麼,送徐令宜出了門。

轉身回屋就吩咐宋媽媽去外院叫了盧永福來。

盧永福和盧永貴五官很像,可能是經歷不同,盧永福的表情是憨厚中帶著幾份漫不經心的懶散,看上去反而

像盧永貴的哥哥。

他進門就跪在了門口,低頭垂頭,恭謙中帶著一份戰戰兢兢的惶恐,十一娘端坐在太師椅上,輕輕地用盅蓋

拂著茶盅上飄著的茶葉。

細細的碰瓷聲讓鴉雀無聲的屋子顯得更為靜謐。

十一娘看到盧永福不安地扭了扭身子,這才道:“叫你來呢,也不是為別的。

就是有些事想問問你!”

她聲音不高不低,不緊不慢,顯得很從容。

可在這種環境的襯托下,又帶了份威嚴,讓盧永福很惶然。

十一孃的話音一落,他就迫不及待地道:“夫人請問.小的知無不言”, “聽說你和你兄弟原先是靠了牛

大總管的照顧,這才進府當了小 廝,之後又成了大姐的陪房。

可有此事?”

盧永福聽了臉上閃過一絲愕然,好像對這樣的說詞很意外似的。

他道:“家父逝世後,的確得牛大總管很多照顧。

不過,家父曾經也做過羅家帳房的管事,一向對大太太忠心耿耿,這才讓大太太送到燕京來的。”

十一娘聽著“噫”

了一聲:“這樣說來,你也算得上家學淵源 了?'

又問他,“你可識字?

會不會打算盤?”

盧永福想到了楊輝租。

聽說他就是因為被四夫人看中,所以才去了買辦處。

那可是肥差啊! 他身子彎得更低了:“小的會識幾個宇,小時候也曾跟著家父練習過打算盤。”

十一娘輕輕“嗯”

了一聲,突然道:“你可知道牛總管的侄子是怎麼死的?

我聽人說,此人生前也十分的精明能幹!”

盧永輻聽了嗤笑了一聲:“他再精明能幹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把自己的老婆送給了別人“…”

話音一落,臉上露出幾份後悔來——當初的那個小丫鬟再怎麼說現在也是羅家的姨娘了,自己一個下人,這

樣非議,夫人肯定會不高興的。

他忙補救道,“不過,那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

我也是聽人說的。

具體的也不是十分清楚。”

十一娘沒再提這個話題,問他在馬房當差的情況,月例多少,活重不重,家裡有幾個孩子,吃穿用度夠不夠

之類的話題。

盧永福一一答了。

說了大約兩刻鐘的功夫,十一娘端茶送客。

琥珀困感道:“夫人,我看這個盧永福比不上他哥哥一半。

說話十分隨意。

您怎麼不多問幾句?”

“他們一個在馬房裡當二等的僕役,一個被大姐託孤打理陪房的產業,高低立現,要不然,我也不會把他叫

來問話了。”

十一娘起身 往內室去,“至於說多問幾句,他也未必知道。

就是知道,也未必答得靠譜。

而且我也不是想從他身上問出什麼來!”

琥珀錯愕。

十一娘也不和她說明白,吩咐她叫宋媽媽進來:“不管太夫人說明天去忠勤伯府的話是真是假,我們都早點

做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