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見,秦思讓齊仲天格外陌生,她身上沒有了最初的那一份純粹,她不再會因他的靠近而臉紅,不會再將目光凝在他身上。那一股失落讓齊仲天胸口的火燒上了喉嚨,心底有一個強烈的聲音叫囂著——我要她回到我身邊。

想到這裡,齊仲天抬眸,定睛道:“阿離,我要你。”

“三皇子,你說這話未免太可笑了吧?”秦思聞言冷笑,勾起的眼角極為諷刺。

齊仲天只當她還在怪自己,伸手拉住秦思的柔荑:“我的確利用了你爹,利用了你。但我也有我的難處。我答應你,往後絕不利用你分毫,可好?”這是齊仲天第一次哄一個女子,話語生硬卻不難看出幾分情意。

雖然因母妃出身低微,齊仲天自幼在宮中受人折辱,卻也一向自傲。這一番稍顯商量的語氣已是難得。

“沒有想害我性命?”秦思只覺得這話無比可笑,她美眸一轉:“那在筠一生辰的時候,你派去的殺手為何對我下手?”

“那只是意外。筠一?你倒是叫的親熱。”齊仲天殺意漫漫,牙骨咬得生疼,手下一個用力,將秦思捏得骨頭髮疼。

“都已經過去了,三皇子還是莫要再提。”秦思擰著眉抽出手,她擔憂齊仲天對葉筠一不利,急忙起身將話岔開來。

“不,沒有過去,你我之間才剛剛開始。阿離,留在我身邊,我會好好待你的。只要你點頭,我立即娶你過府,你便是我的側妃。”齊仲天沉聲一喝,好似說的理所當然,好似秦思還在原地等著他。

娶她……

秦思眼中一酸,齊仲天的話,是她曾經很想得到的承諾,可是晚了。前世裡,她永遠追著他的步子,最後落得被太子滅門的下場。今世裡,她成了他的棋子。從飛虎營一箭試探,到他請婚娶玲瓏,再到拱手將她送齊州,一步一步,她前世裡對齊仲天的情意早就慢慢耗盡了。

世間最亦錯過的,是良辰。

齊仲天將秦思抱入懷裡,那鐵柱一般的臂膀將她牢牢禁錮住,將她的掙扎化作烏有。滾燙的氣息落在秦思臉側,話語稍稍平和下來:“我不會再辜負你了,阿離。”

“三皇子,你錯了。你辜負的是從前的秦思,而不是現在的。我隨你回京,只是一筆交易。”

秦思的冷然如同從頭頂潑下冰水,澆熄了齊仲天殘留的熱度。他對秦思有愧疚,有情,所以這一路上都極為縱容,可這不代表她能夠這麼對他。秦思的冷漠逼得他眼中燃起了暴戾,他一把將秦思的脖頸抓住,對著秦思的唇便吻了下來。秦思的身子被壓到桌沿,絲毫動彈不得,只得張口大呼著。

掐斷秦思的大呼,齊仲天眼眸通紅,他的耐心已經用盡,冷厲無比的嗓音中是無盡的壓迫感:“得失之間自然有計較,先前,我為了這天下委屈了你,那現在便補回來。”

一聲厲喝下,齊仲天伸手撕開秦思的衣襟,破碎的綢布如同絲竹脆響,連綿沉醉。他一手捂住秦思的嘴不讓她出聲,一手挑開秦思的衣襟。秦思一雙美眸射出冰箭一般的寒意,殊不知這寒意只是將齊仲天的怒氣逼到更盛。

“無論從前還是現在,你都是我的。”齊仲天話音一落,薄唇便在秦思的頸側落下冷涼的吻。衣襟擴開幾分,淡淡的起伏若隱若現,秦思微微閉眼,鼻息不順讓她雙頰憋得通紅。

“放……手……”忍住鼻下的疼痛,秦思咬著牙發出沉悶的聲音。

齊仲天恍若未聞,低下頭便欲吻住秦思胸口的柔軟。秦思伸手在齊仲天背上的穴道處重重一擊,待他一個吃痛,秦思轉到一旁,將衣裳撫平。

齊仲天倒是沒想到秦思會傷他,身軀晃著又要上前,身後的門被推開,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放開主上。”

齊仲天側眼看去,月夜的眼裡殺氣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