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

陡然無數身形從對面飛起,直掠而來,空中傳來高喝:“皇族地衛辦事,所有人出來跪迎!有敢異動者,殺無赦!”聲音震耳yù聾,伴隨著王階兇威,令人心生畏懼。

船艙中陸續跑出數十人,驚慌失措,一片嘈雜。站在甲板上的眾人抬頭仰視艙頂,一名弱冠少年,劍眉星目,英氣逼人,明黃緞料的衣袍颯然飄動,背後大紅披風,在風中唰楞楞作響。四周無數強者侍立,身著紫袍,俯首順耳。

其中一名地衛,手擎畫卷,神識展開,逐個查驗,半晌後,回身衝那貴公子搖頭低語。那公子,臉sè一沉,呵斥幾句。地衛忙不迭地縱身跳下甲板,將手中畫卷展開,傳示給在場的每一名船客,並不時盤問道:“有沒有見過畫中之人,都仔細看看,他是獨行大盜,朝廷欽犯,有任何線索提供,重賞,若知情不報,罪同欺君!另外,我們大人說他可能會易容之術,所以遇到任何形跡可疑之人,都可稟來。”

當陸羽生瞟過畫卷時,目光被畫中之人牢牢鎖住,只覺渾身血液上湧,心cháo起伏,不能自已。熟悉的面孔,瞬間卷著無數記憶衝入腦海。

就在他楞神之際,船老闆戰戰兢兢道:“大人,好像還有一名客人,沒有出來。”說著又露出諂媚的笑容,一臉市儈。

“哦?”那名地衛,目sè一亮,急忙竄入船艙,一陣碎木之聲,片刻之後,興沖沖走出,手中提著一名中年,兩頰紅腫,印著血紅,陸羽生一怔,正是剛才站在船頭的男子,他心中恍然,難怪那隻小曲似曾相識。

“公子這傢伙隱藏氣息,鬼鬼祟祟地躲在船艙裡,我看十有仈jiǔ是那賊人偽裝。”那地衛仰頭回稟,又轉身用手掐捏對方臉頰。

陸羽生心頭一跳,就yù疾步向趨,卻覺一窒,數道神識將其鎖定,只好揚聲道:“明哥,你怎麼跑到船艙裡去了?這位大人,他是我大哥,平rì膽小怕事,為人又有點傻楞,想必是被大人們的虎威所懾,不敢出來。就他那兩下子,怎麼可能是什麼獨行大盜啊。”語速急切,夾雜著濃濃地擔憂。

趁對方猶疑不定,青年好似受驚般向陸羽生跑了過去,躲在其身後。旁側的石頭雖一頭霧水,卻不動聲sè,心中急轉,繼而不悅之情掛於臉上,壓著喉嚨埋怨道:“羽生啊,我說過你多少次,要把你大哥陸明看好了,別給咱們找麻煩,你看你!”

語音雖低,強者卻聽得真真切切。船頂的貴公子用神識反覆掃視幾人,yù察端倪,卻漸漸不耐,驀地殺機迸發,足下一掠,手指點向那中年的後心,雷光在指尖跳躍。陸羽生心明眼亮,知道對方不會輕易相信,出手想試,來勢洶洶。遂提身躍出,心中默唸“集力百分之五”,稍稍借用石頭的身體爆發力,疊加自己的實力,揮出一掌,卻暗藏一階靈師之力於後。

掌指在中年身後相交,陸羽生陡覺全身被雷電擊穿,一陣抽搐,急忙將雪藏之力,用於化解對方攻勢,悶哼一聲佯裝重創,身體拋飛,鮮血噴灑,被石頭一把接住,免於落湖之境。須臾之間,他看到兄弟右眼眯了兩下,心中一鬆,卻故作怒目。

身形受阻的貴公子,不願在屬下面前失了臉面,看似故意駐足,風清雲淡,滿臉不屑而譏笑道:“哼,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人雖躍回船頂,但心中卻邪火層生,只是想到那少年已然重傷,才稍稍平復,“將船毀了,我們走!”

“遵命”三名靈王應聲而起,在空中紛紛亮出靈器,強招爆發,衝身下的渡船擊去。甲板上的渡客們瑟瑟發抖,不敢吱聲。片刻,大船便支離破碎,轟鳴一聲,船體斷裂下沉,撲通撲通,眾人紛紛落水。

那中年緊緊盯著靈龜,好像在籌謀什麼,落在陸羽生眼中,苦笑著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大哥!”身體一歪,順著傾斜的船板,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