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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一笑：“我希望你能更公允地看待艾蒂對整個工程所做的努力。如果你現在還不知道。我建議你每天下班時。去樓上的實驗室看看。她一定在那裡。”

說完。無視麥卡錫驚訝的目光。莫桐抱起資料夾轉身向門口走。剛跨出門。冷不防險些撞上門口站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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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桐對她淺淺笑了一下。繞過她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別以為你在麥卡錫面前替我說話。我就會感激你。”

艾蒂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莫桐迴轉頭。淡然一笑：“你是否感激我。對我並不重要。我只是說出了我自己覺得該說的事。僅此而已。”

莫桐說完。澄澈的眸子望了艾蒂一眼。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艾蒂靜靜看著空蕩蕩的走廊。眸子裡漸漸顯現出一種難以言辭的複雜情緒。

…

麥卡錫終於正式宣佈。拒絕繼續與達勒鋼鐵集團合作。即日。準備單方面提出解除合作協議。

莫桐一直以為麥卡錫不會不顧及沃利斯的建議。卻洠�氳剿�嫻淖齔雋蘇庋�木齠ā�

麥卡錫當著工程所有部門負責人宣佈這一訊息的時候。莫桐不自覺將目光投向坐在旁邊角落裡的艾蒂。

這一次。艾蒂的表現與上次截然不同。顯得非常鎮定。微垂著臉。光潔的前額垂下幾絲散落的劉海。隱約遮擋住美麗的幽藍色眸子。

艾蒂始終安靜地坐在位置上。只是白皙的頸項前端。鎖骨顯得非常明顯。莫桐知道。這幾天她忙著做實驗。人瘦了很多。

下班後。莫桐比平時走的晚了點。天空有厚厚的積雲。很明顯。正孕育著一場密實的雨。

麥卡錫和薄遠封被沃利斯的秘書臨時通知開視訊會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莫桐獨自在辦公室裡坐著感覺有點悶。起身去了頂樓的天台。

頂樓有微風。感覺比辦公室舒服很多。因為陰天的緣故。天氣黑的有些早。工地的燈全開了。從樓頂俯瞰下去。全部工地一覽無餘。

莫桐遠遠望向正前方的那一片明亮。原本正在停工中的二期工程。已經開始整理先前的殘局。在工地的外圍堆放著一大批洠�褂黴�母紙睢�

那些就是先前由達勒鋼鐵集團提供的不合格鋼筋。

莫桐靜靜地望著那些鋼筋。突然發現那堆鋼筋的旁邊。三個熟悉的人影正在來回穿梭移動。

莫桐仔細看了片刻。轉身飛奔下樓。直奔二期工地跑過去。

跑到近前。莫桐看著艾蒂和兩個助理。將一桶桶白色液體澆在鋼筋上。拉住溫妮問：“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溫妮看了眼正在忙碌的艾蒂。壓低了聲音說：“艾蒂這幾天做實驗。發現了鋼筋變脆的原因。這是她剛配置的一種化學藥劑。只要給這些鋼筋澆上這種藥劑。經過空氣氧化。鋼筋的柔韌性就會達到工程的質量要求。”

莫桐聽溫妮這麼說。立刻將腳上的高跟鞋踢掉。拎起一桶化學制劑。往鋼筋上潑。

艾蒂停下手裡的活。看著莫桐賣力的潑灑。牙死死咬著唇。心裡一時五味繁雜。

頭頂的雲層越來越厚。空氣溼度漸漸增大。艾蒂直起身子看了眼漆黑如墨的天空。對丹妮絲說：“你和溫妮趕快去拉篷布。剛澆過藥劑的鋼筋不能被雨淋。”

兩個助理立刻跑去抬篷布。現場剩下只莫桐和溫妮。

莫桐看了眼天。又看看旁邊的一大罐製劑。丟下水桶。轉身奔向庫房。不一會兒。抬了一個小型的水泵來。

艾蒂立刻明白了莫桐的用意。跑過去拖來膠皮管。幫莫桐一起把水泵接好。放進化學制劑的罐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