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著毛茸茸的大腦袋。伸著粉紅色的小舌頭添莫桐的腳趾頭。

聽見莫桐說話。摩卡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著莫桐。

或許是聽見了房間裡的說話聲。菲傭由外面走了進來。

“我睡多久了。貝呢。出去了嗎。”莫桐從沙發上站起身。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剛才慈善機構的布魯諾先生來訪。先生跟他一起去公司了。”菲傭回答。

莫桐聽見布魯諾的名字。頓時完全清醒過來。匆忙洗了把臉。顧不得打理身上皺皺巴巴的套裙。拔腿就往樓下跑。

“莫小姐。先生讓我提醒您睡醒後要喝一杯鮮榨的藍莓汁。”菲傭跟著莫桐跑了出去。

莫桐在門廳邊換鞋子。邊拿著手機打電話:“蘇菲。馬上來貝特朗的別墅接我。快。”

菲傭跑至門口。手裡端著杯冒著熱氣的豆漿:“先生還特別囑咐我給你準備熱豆漿。”

莫桐換好了鞋子。簡單梳了梳頭髮。將菲傭手中的熱豆漿一口氣灌下去大半杯。

杯子還給菲傭。莫桐突然瞥見門廳的櫃子上躺著一隻白色的信封。

莫桐緩步行至近前。將白信封拿起來輕輕開啟。裡面是一張精緻的明信片。

看了眼正面的圖片。緩緩翻過明信片背面:今年新釀的白葡萄酒。味道好極了。

莫桐小聲讀著這一串字型俊逸的中文。微微蹙起眉心。

明信片上的落款時間是昨天晚上。

昨天酒會上。在她離開的時間段。貝特朗究竟遇見了誰。這句中文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貝特朗在參加酒會前反常的情緒。到底為什麼。

一連串的疑問。迅速在莫桐頭腦裡像蘇打水一樣冒著層出不窮的泡泡。而此刻。門外正巧響起了汽車喇叭聲。

莫桐來不及想更多。拎起手包向門外跑去。

貝利公司的頂層總裁辦公室內。貝特朗和慈善組織的負責人布魯諾正在談籌款一事。

“這項基金不是一直都由貝利財團和亨特爾公司聯合籌集嗎。他們怎麼能突然撤銷贊助。”貝特朗緊皺眉心。顯然非常驚訝。

布魯諾的面色顯得很為難。垂著眼簾沉聲道:“我知道。這樣會給您和您的貝利公司帶來很大的壓力。但是。對方的確已經做出了明確的撤銷贊助宣告。我也洠О旆ā�

如果您選擇不繼續支援基金。我們很可能就要面臨倒閉了。”

聽布魯諾這麼說。貝特朗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緩緩開口道:“亨特爾對這件事。就洠�裁唇饈吐稹!�

經貝特朗這麼一提。布魯諾突然拍了下腦門:“瞧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亨特爾的總裁將一件東西交給我。說您看完了就明白了。”

布魯諾說著。由隨身的檔案包中取出一隻潔白的信封。交給貝特朗。

乍見白信封。貝特朗心驀然一驚。伸手接過白信封迅速拆開來看。裡面同樣是一張製作精美的明信片。

這一次。明信片的正面圖案卻不再是白色茉莉花。而是一朵黑色的。嬌豔無比曼陀羅。

緩緩轉過明信片背面。映入貝特朗眼中的。依然是一行短暫俊逸的中文字型:唯有歸還。才不會失去。

靜靜注視著手中的明信片。深邃的眼底蘊著淡淡的寒光。貝特朗沉默了片刻。緩緩抬起頭。唇邊勾出平日優雅淺笑。

“我同意。以貝利公司的名義。支付全部的慈善基金。”

布魯諾顯然對貝特朗這個決定有些驚訝。雖然他之前想過貝特朗多半會出資支援。卻洠�氳剿�尤換嵴餉此�斕鬧Ц度�炕�鸝釹睢R��饋D強墒鞘�父鮃詰耐蹲ⅰ�

“我從事慈善工作這麼多年。從未見過您這麼執著於慈善事業的企業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