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她連吃醋捻酸的資格都沒有。

一對情侶擁吻的畫面映入眼簾。

白以悠靜靜地瞧著這一幕,感覺自己的的心在此刻碎成片片,知道是一回事,但親眼看見又是另一回事,那些曾有的想望,心存的美夢,在這一刻全成了泡影。

這就是她花了十年等到的結果,很真實,也很殘酷。

江梵應付完了小草莓,正想將她請出樓梯間,替她叫計程車回家,但才一轉頭,便看到白以悠蒼白的面孔,他一下子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不!他從不想讓她看見這一幕的!雖然她心知肚明他和不同女人廝混,是為了氣死江文清,但他一向把這些女人都藏得好好的,不讓她有機會接觸任何一個,更不希望她目擊他最不堪的那一面。

即便他堅持著兩人只是“友誼”,無關愛情,被一個朋友瞧見他和女人胡來應該無所謂。但他就是有種難言的罪惡感,說不出此刻內心的矛盾,他害怕,怕他特地設下的牆被擊穿後,維繫兩人友情的那座堡壘會跟著崩潰。

“喂!你是誰呀?”小草莓不太高興地盯著不速之客。

白以悠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地望著江梵,無法控制自己內心源源冒出的酸意和火氣。

“她是我的秘書。”江梵替她解釋,並擔憂地看著她。“悠,我……”

“你的秘書滿漂亮的嘛!”小草莓酸溜溜的,不過江梵當初明言和她只是逢場作戲,因此她也不好說什麼。

“你先叫計程車回去吧。”他塞了一張大鈔到她手裡,“記得傳簡訊給我告訴我車號。”

拿了錢,小草莓識相地離開了,她知道自己永遠無法擄獲這個男人的心。或者應該說,她原以為沒有任何女人做得到,可是今天看到江梵凝視白以悠的表情,她發現大家都錯了,那個女人早已存在。

“悠……剛才我……我和小草莓……”完全的人髒俱獲,他連藉口都找不到。

“你不用解釋了,我只是你的朋友,有什麼資格管你和什麼女人來往?”她冷冷地道。

“可是你看起來很生氣。”雖然表面上古井不波,但他發誓自己看到了她眸瞳中的火光。

“我能不生氣嗎?在我替你的公司做牛做馬的時候,你居然在玩女人?”難道他不知道,她這麼努力,不只是為了自己的清白,更是為了讓他能在江文清和江靖面前揚眉吐氣?“不過我想我早該習慣了,反正我也有領薪水,老闆要做什麼是老闆的私事,你要養幾個水果軍團,我壓根管不著。”

花了十年才看清這個事實是有點晚,不過她不會再讓自己笨下去了。

“你不要這樣,我從來沒有在你面前端出老闆的架子啊!”他急了,為什麼自從江靖出現後,他和她之間越來越不對勁。“甚至只要你一句話,叫我收掉公司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你大可以愛怎麼管我就怎麼管我!”

“朋友似乎沒有權利管這麼多。至於我,已經對你這個朋友失望了。”她轉身走向門口,再也不看他一眼。

“悠!我送你……”

“今天我想坐公車。”她頭也沒回只冷冷地拋下這一句話。

江梵僅能悵然地望著她離去,這時候他才發現,過去每次他送她回家後,她總在門口凝望他的背影,那是多麼淒涼的感覺。

隔天,在一個早上的緊張氣氛後,悠颺物流的辦公室爆出一陣歡呼。

業務部葉經理回報,悠颺以高度的機動性及全面性的佈局,以些微差距勝過了其他公司,甚至擠下原本最被看好的大江物流,拿下了法商福樂家的案子。

於是,白以悠和江靖勾結的謠言不攻自破,大夥兒興奮的討論著今天晚上的慶功宴,唯獨最應該高興的江梵,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