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天上仙女,在紅山玉會那日偷偷下界與他相會,仙女美豔動人,與他朝夕相對數日,日賞落花嬌嬈,夜睹星空狡黠,卻被天界之人干涉掠迴天宮,俏色坊少東家抑鬱成疾,便嘔血此做,賜名露邂。”

“露邂……”玉滿樓咬著牙縫冷冷出聲?陰陽怪氣質疑:“可是露水的露,邂逅的邂?”

那小販不明就裡,猛點頭,“打眼看公子就是風雅之人,一猜就中。果真就是這兩個字。”韓露皺眉,手捏著玉璧,扔了回去,“我不賣了,相公我們走。”起身拉扯玉滿樓離開。

玉滿樓橫眉冷對,壓抑了一肚子的怒氣,直憋得臉色泛白,低聲絮叨:“仙女下凡?掠迴天宮?還抑鬱成疾?他怎麼不跳河死了算了。”氣得他口無遮攔,又陰冷一笑,“縱是跳河,都怕髒了這河水,還不如去餵狗好了。”

“那狗吃了還鬧肚子呢!還不如剁吧剁吧,甩牆上喂蠅子。”韓露忽的想起來王氏常罵小娥的話,脫口而出,頓時逗得玉滿樓哈哈大笑,連氣都生不出來了。

韓露抿著嘴偷笑,也不顧他人眼光,攬了他胳膊過來挽著,勸說:“老公,他不過就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愛說就讓他說好了?你都有老婆的人了,還跟他一般計較,豈不讓人笑話?”

“別跟我說他是個小孩子,小孩子能想搶別人妻,小孩子能捏造謠言,小孩子……”玉滿樓憤憤不得發洩,說話聲越來越大,惹得路上行人不少側目。

韓露忙封住他的口,低聲威脅:“老公,你若是還氣,我們就回家吧!”

玉滿樓頓時似洩了氣的皮球,用手指按壓著太陽穴,“算了,算了。時間還早在遊玩一陣。”

韓露心底冷笑,你擔心的往往不是對你有害的,就怕那種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卻最是會傷你之人。

順兒在湖邊尋了好幾戶船家,均是被人包攬下的,最後只剩下一家兩層亞紅木鏤空雕花窗大船,看上去古香淳樸很是典雅,順兒看著幽嘆一聲:“這麼好的船怕是也被人包下了。”

正躊躇著是不是要過去問問,就聞聽裡面有人叫他名字,順兒扭身一看甲板上有個男子衝他招手,急急跑過去兩步,見來人正是孝廉,抱拳見禮:“孝廉兄,你怎麼在這裡?”

扭身四下裡尋找可有王爺的蹤影,卻沒看見。孝廉笑著搖頭,“順兒別找了,我家王爺去韓府上拜見岳丈大人去了,這船是特意讓我在此處等候,留給你家公子和夫人的。”

“真的!那太謝謝王爺了。”順兒激動的無法言語,孝廉擺擺手:“舉手之勞而已,去通知你家公子和夫人過來吧!我這裡就先告辭。”

順兒目送孝廉下了船,本想著去岸上尋找二公子和夫人去,但街市人頭攢頭,哪裡如此好尋,便蹲在甲板上等著,看兩位主子能否從湖邊路過。

街景繁華,娛樂小藝非常多,特別是湖州兩岸,雜耍賣藝的,彈琵琶小曲,唱大戲鼓場,應有盡有。韓露由玉滿樓護在身前,波光流轉,處處駐足,早樂的見齒不見眼。

莽漢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手中握鐵繩,繩子兩端各擠著琉璃盞鏤空火球,由著梳雙丫髻,穿紅花小裙子的丫頭點上明火,眼見著火苗子忽的一下燒到兩頭,縱是鐵繩都燃起了火苗,看得眾人嘖嘖稱奇。

然那莽漢卻絲毫無懼色,兩手抄起鐵繩,將兩個大火球在半空中揮舞起來,猶如兩個火錐一般,撲、飛、踢、打,玩的花樣百出,猛砸西瓜開花,一擊大石爆裂,惹得圍觀之人唏噓不已。

韓露正看得入神,就感覺有人拉她裙角,低頭一瞧,竟是個頭戴醜戲面具的棕色小猴子,手中捧著一個大花籃,藍中不僅有花,還有水果,小猴衝著她點頭哈腰,伸出另一隻小爪子,則拎著個荷囊乞討,小模樣十分惹人憐愛。

韓露仰頭看著同樣興趣怏然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