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怕是找不到回去的路。”

“沒關係,我派人送你。”瞿螢回答的相當輕快。

玉滿樓又道:“但是我一日沒有吃東西了,我餓!”

“我這就叫人帶你去下館子,你說可好?”瞿螢恨不得馬上送他出府,玉滿樓猶猶豫豫,勉強點頭,“可是,我家娘子貪財好色,若是我不拿回去點東西,她會不高興。”

瞿螢發覺玉滿樓有可能被那對賊父女洗腦了,不過銀白細軟之於他就是九牛一毛,想都不想指向桌案下方的櫃子,道:“哪裡有三百兩銀票,你先拿去救急,若是還需要我可以派人與你送去。”

玉滿樓終於笑了,答應走人,瞿螢忙叫了幾人送他回四方山,臨行前玉滿樓悠悠轉身,衝他微微一笑,道:“我感覺你特別希望我離開,是不是你欠我錢啊?”

瞿螢愣怔,半響捧腹大笑,“是啊!是啊,你好聰明,不過你大可放心,我定一個字不少還你,只要你別出現在我的眼前。”笑聲戛然而止,他似換了一個人,字字如針刺入他的眼底,滿是警告。

玉滿樓乖乖上了車,再沒說話,車輪滾動,瞿螢目送他消失在夜色中,終於安心被人抬著回了房間,又交代了秋墨幾句,讓他打發好蘇小小那個財迷,快些離開此處,別再讓韓露遇見他們,他這顆心也就踏實了。

宿醉的感覺就是好想好想吐,清晨韓露迷迷瞪瞪起床,就衝到窗外乾嘔了一陣,可啥東西都沒有,胃酸澀的要命,憋得眼睛紅紅的,半吊在桌上,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你醒了,來喝點豆漿吧!溫熱的。”春香手捧著大碗的豆漿送到她面前,見韓露呆呆看著她,噗嗤笑了,故意逗弄她:“怎麼不記得了?昨夜裡你可是摟著奴家睡了一夜呢!”

“啊!”韓露頓時手軟腳軟,嚇得臉都綠了,春香嬌嗲湊過來,蹭著她的肩頭,哀怨:“怎麼,你昨個吃幹抹淨,今個就想不負責?”

韓露哭笑不得,“大姐,你可別戲弄我了,我也是個女兒身。”

見她從實招來,春香也懶得戲弄她,點著她的額頭,埋怨:“早知道了,你啊!也就是在我這裡,若是碰見個尖心眼的,說不定都把你給賣了。”

“總要有點職業道德吧?”韓露嘟嘴龐腮。

春香嗤之以鼻,“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你說何來的職業道德?”

韓露不盡然;搖了搖頭,“非也,非也,昨夜裡別看我吃多了酒,我可是還記得你說的話呢!”

春香略顯尷尬笑笑,“少胡說,快喝,不然胃疼死你。”韓露絲毫不在乎,卻是慢悠悠端起豆漿的碗,抬眼看看春香,央求:“有糖沒有?沒糖我喝不下去。”

“竟事兒,早就給你放了,嚐嚐甜可適口,不夠我再去取。”春香自己也端起一碗喝下,感覺還不錯。韓露悶頭將一碗都喝了,一抹嘴巴!

“嗯,好喝,再來一碗。”接連喝了兩碗,還是不墊底,韓露又道:“有吃的嗎?我餓了。”

春香搖頭,“我們這裡晚上過著白天的日子,白天過著晚上的生活,不到午時後,姐妹們是不會起來的,縱是這豆漿都是樓下那個四兒送來的。”

“四兒還在?”韓露滿臉不悅,這小子不會昨夜裡動了真格的吧?

春香自然明白她臉色何惱,道:“四兒可是我見過最衷心的奴才,昨夜見你吃多了酒,擔心你半夜裡難受吐了,便在門口守了你一夜。”

韓露微微一笑,又喝下一碗,感覺肚子裡暖融融的:“這小廝向來都是油嘴滑舌的,鮮有人說他好,你倒是頭一個!”見她桌上有幾盤子隔夜的糕點,她也不嫌棄,拿起來就吃了幾塊。

就沒有見過似她這樣的掌櫃的,什麼都不在乎,春香掩唇輕笑:“看你哪裡有點大掌櫃的模樣,倒是不如平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