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瀟,終其一生,我會好好待你的。”不是因為他答應過衛侯,僅僅是他心甘情願。

這是承諾嗎?可是,這樣的承諾,相對與彼此的立場,顯得何其蒼白。衛臨瀟勾起嘴角,不由笑了。

這樣的笑,無端讓張掖覺得蒼涼。她的笑不應該是這樣的。她的笑,他第一次見到時,明明是那樣的燦爛耀揚。他突然就懷念起那如清泉擊石般盪漾在叢林中的輕脆笑聲。

一隻手,撫上她的唇,好似如此便能抹去那蒼涼的笑容一般。接著又吻了下去。過了片刻,衛臨瀟別過臉去,張掖便聽到了她飄渺若無的聲音:“抱我去淨房吧。”

這才感覺到懷裡的身體慢慢冰涼。大步走到淨房,把衛臨瀟放到浴盆中,原本備好的熱水,已變得溫熱。張掖注了水,怕她覺得冷,又把爐上燒著的熱水注了些進去。

衛臨瀟把自己埋進水中,腦中幾乎一片空白。躲了片刻,清理了身體,發現張掖已穿著一襲月白的長袍,拿著幫她準備好的簇新褻衣,正等著她。

即使已被他看清過自己的全身,衛臨瀟依然覺得羞赫,見張掖站著,只好求救般看了他一眼。張掖一笑,把她的褻衣放到邊上的綿杌上,拿了巾帕,開始幫她擦乾頭髮。然後轉身道:“自己擦乾身體,穿上衣衫,我抱你回屋去。”

不是協商,是命令。

衛臨瀟無語,只得自水中站了起來,等收拾好,張掖已轉過身,一把抱起她。等把她放到那張大床之上,又拉了錦被蓋好,才道:“先睡吧,我去清洗一下。”

衛臨瀟點了點頭。閉上眼,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才又睜開。

四月安靜的夜,偶有一兩聲蟲鳴。衛臨瀟藉著紅燭的幽幽暗暗的光,打量起這間屋子。四角床幔,錦綢奢華,屋裡燃著淡淡的薰香,這一切,和她生活了十年的那間屋子如此不同。

也不知臨塵他們怎麼樣了。沈媽媽她們又息在哪裡?一時思緒紛雜。

要好好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很快,便聽到張掖回來的腳步聲。衛臨瀟趕緊側身閉眼,擁著被捲縮成一團。

就聽到張掖上床,放下兩層幔幃的細碎聲音。感覺到身邊的人躺下,衛臨瀟動也不敢動,可是他到底拉了被子,伸手把她摟進懷裡。一隻手,便伸進她的褻衣裡,撫著她的背。

“還好,那次的虎抓之傷沒有留下疤痕。”

這樣的話,讓她無法拒絕。閉上眼,只等天明。

可不知為何,明明以為無法入睡,那具溫熱的身體,竟叫她慢慢安心,不知何時就沉沉睡去。

醒來天色已亮。紅燭燃盡,屋子裡有著透過紗窗照進來的幽幽光線。

衛臨瀟睜開眼,便發現自己依舊躺在他的懷裡,他的手臂,一隻在她的枕下,一隻輕輕的搭在她的腰上,手心貼著她的背。

掌心溫熱。這樣親密的姿勢。

她只覺得身體痠痛,忍不住動了一下。就見張掖也睜開了眼。四目相對。衛臨瀟臉便紅了。

垂下眼瞼,就感覺張掖低了頭,雙唇觸在她的額上,低聲道:“醒了?要不要再睡會兒?”

聲音純厚溫柔。敦和有如紅酒,有一種讓人放鬆和安心的力量。衛臨瀟搖了搖頭。

臨腰一緊,她的身體就貼他更緊了些。衛臨瀟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下意識的就要爭脫。而他的手卻越發用力,在她耳邊呢喃道:“……別動……別動……”

為什麼她就象杯清甜而又醉人的酒,讓他忍不住想要品嚐?而他也知道,她初次承歡的身體,經受不了他的第二次。這樣的忍受太過煎熬。

衛臨瀟感受到了他的慾望,摟著她的手越來越緊,而他的身體也越變越熾熱。唇,便由額間滑至她的鼻,再是唇,輕輕舔/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