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對方眼中自己的影子,甜蜜的感覺在兩個人的心底流淌著。

直到——

“那就這樣吧。”

關鍵時刻,若離立刻推開傾城的臉,站了起來,只是紅燒的感覺不停地從脖子根竄上額頂,她轉過身軀,不讓來人看到她窘迫的樣子。

而傾城原本燦爛非常的笑臉則頃刻間陰雲密佈,聽著由遠而近的腳步聲,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世紀,他惻陰陰地扯出個笑容。生生把不明所以的世紀嚇了個激靈。

世紀不知道自己又在什麼地方得罪自家主子,只得小心翼翼慢慢地繞開傾城,走到若離的跟前,行禮道:

“殿下,這是五皇女的請帖。”

這是急忙趕回的路上,一個侍女姐姐強行塞給他的。

而這兩天一直被某男壓榨到挑戰自身的體力極限,心理承受能力極限,併成功突破的世紀怎麼可能知道若離書房的桌上那厚厚的請帖呢?

“請帖,哇,若離,你去麼?”

還未等若離接收,傾城便搶了過去,要知道他已經有三天沒有見江東父老,沒有踏出這個王府半步了,壓抑許久的心終於蠢蠢欲動也。

可惜

“我去,你不許去。”

若離冷冷地判了個無期徒刑。

“別忘了讓那些吃了太多的給我吐出來。”

然後再來個死刑。最重要的是五皇女那裡一定有慕容簡裕。

為什麼你可以去喝喝花酒,我卻只得在這裡當惡霸呢?

傾城默默流淚著。

下馬威來了

那晚夫妻瀏覽了一遍遮蓋滿桌面花樣百出的請帖,最後傾城發表總結:宴會是要去的,至少露個臉是需要的,按照品階分先後,若離名義上的兄弟姐妹是要走動的,跟她有三姑六親的也是必要交流感情的,其餘的就看大姐樂意不樂意了。

所以第二天,若離整裝出行,獨留下傾城一人伸手去要債。

簡單地梳洗一下,傾城象徵性地挽了挽袖子,準備出門幹架,不,是要錢。

然而,當世紀開啟房門時,卻發現已有兩個大男婢站在門口,看世紀的出現,立馬推開他,走了進去,那神情就像是黑社會老大來砸場子。

傾城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看著這兩個長相纖細卻硬是挺直腰桿子冷冷看著自己的男人。

難道他還沒動手,就有人來踢館了?

“嬴傾城,王妃宣你去覲見。”

他們早就看不順眼這個一直霸佔著皇女殿下長得一臉狐媚迷得王府中的女人暈頭轉向的男人了,要修養沒修養,要身份沒身份,而且到現在都沒有去拜見過這裡的男主人,哼,有殿下撐腰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連他們家公子都不放在眼裡。

“你們這是什麼態度,對我家公子說話客氣些,否則,哼,殿下可是馬上就回來的。”

世紀作為傾城貼身小婢,雖然當上不久,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命也是傾城給的,那麼不尊重傾城就是打他耳光子。況且,若離對別人都是冷冰冰的,唯獨對傾城好言好語,信任有加不說,有很多時候傾城的決定就是若離的意思。哼,皇女都沒擺譜,一個王妃擺什麼架子。

“世紀,算了,反正遲早是要走一趟的,人家都來押人了,我哪敢不從啊?”

傾城朝世紀揮了揮手,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嘴邊掛著燦爛笑容,只是這樣的組合卻生生擠出一絲冷意。

自然原本只是為王妃出頭的兩個男人忍不住心驚。

“世紀,把東西帶上。”

傾城邁開腿朝著兩座門神走去,穿過他們之間,傾城轉頭眼中帶著絲絲寒冷,小聲淡淡地說:

“你們,很好。”

這讓本有些怯意的男人生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