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旗袍還是為了讓府中侍女穿上打扮起來,在酒宴上扭來扭去,自娛自樂博一個新鮮。

而與這兩樣商品暢銷的同時,孔晟與楚王李俶立下賭約的前因後果也旋即被長安城百姓廣為傳播,李俶小看了孔晟在民間的威望名聲,大多數的百姓和社會輿論竟然都站在了孔晟這一邊,背後都認為楚王仗勢欺人,將有功於朝廷的長安候孔晟逼到了自願入獄的份上。

至於宮中,皇帝李亨對於沸沸揚揚的孔晟李俶賭約一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聞不問。而滿朝文武也都保持著異樣的緘默,直到十餘騎風塵僕僕地從延興門進入長安城,進了長安侯府之後,這種異樣的平靜這才被悄然漸漸打破。

烏顯烏解將身著便服率十餘名手下提前進入長安城的夏邑軍部將唐根水迎入府中,唐根水聞聽孔晟被楚王李俶逼入了大理寺牢獄,勃然大怒,他性如烈火,對孔晟更是忠誠不二,立即發作起來:“烏顯烏解,你們竟然坐視侯爺被人栽贓陷害,真是氣煞唐某了!這大理寺大獄,是傳聞中的陰暗骯髒之地,侯爺進了那種地方,後果不堪設想!真是豈有此理,朝廷如此刻薄寡恩,不僅奪了侯爺的兵權,還……”

烏顯噓了一聲:“唐將軍,請慎言!這裡可是長安城,不是當初的夏邑縣!”

唐根水惱火地猛然一拍桌案道:“長安城又如何?你們怕個鳥啊!大不了,我們糾集兄弟們去劫獄,救出侯爺來,衝出長安城返回夏邑就是!什麼狗屁朝廷,這樣昏庸無道的朝廷不要也罷!”

唐根水出身草莽,又常年在軍中,放肆慣了,他哪裡有這種亂七八糟的規矩限制。他的話讓烏顯烏解聽得毛骨悚然冷汗直流,烏顯慌不迭地上前去一把捂住了唐根水的嘴,跺腳道:“唐根水,休得胡言亂語,這是侯爺的安排,他在大理寺一切安好,沒有幾天,就會平安回府!”

唐根水皺了皺眉,悶聲道:“烏顯,你確定?侯爺當真無事?”

烏顯搓了搓手:“我怎麼會騙你!這是侯爺的策略和手段,不過,他真正的用意某家也是看不懂。唐將軍,對了,你怎麼突然帶人進長安來了?”

唐根水面上浮起一抹奇色,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跟烏顯說實話。

當日洛陽封賞之後,許遠被皇帝封為宋州太守、河南道兵馬行軍副總管,節制夏邑軍馬,接替了孔晟的兵權。南霽云為河南督軍使、遊騎將軍,南宮望為宋州行在錄事參軍兼夏邑縣令。唐根水、南勇、李彪李虎、烏顯烏解等部將為從五品下的遊擊將軍。

冊封西奚王子蘇魯為寧城郡王、媯州太守。昭命西奚兵馬暫時接受河南節度使統率,日後可擇機返回故地媯州。

但許遠等人率軍回返夏邑不久,夏邑軍就接到了皇帝的密旨和孔晟的親筆密函。皇帝和孔晟要求南霽雲和南宮望率夏邑軍主力兵馬三萬人立即開拔,打著奉兵部調令西征支援郭子儀平叛的旗號,其實是暗中向長安進軍而來。

孔晟在密函上讓蘇魯蘇嫿率西奚人返回故里媯州安置待命,蘇嫿儘管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服從了。

南霽雲和南宮望率主力行軍,唐根水則提前率十幾名隨從軍卒晝夜兼程提前入長安城來。

只是唐根水萬萬沒想到,來了長安城之後,卻得到了孔晟“下獄”的訊息。

唐根水帶人來長安的訊息由送飯的僕從傳遞給了孔晟,孔晟聞言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任何話。僕從走後,孔晟臉上的笑容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種堅定和冷酷。

按照這種速度,南宮望和南霽雲的軍馬還有五六日就可抵達長安。而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他跟楚王李俶當面鑼對面鼓真正鬥上一鬥的時刻。至於皇帝這邊,既然皇帝目前還是遲遲下不了決心,那麼,就不如繼續添上薪火,慢慢燒熱這鍋冷水吧。

而如果歷史的走向不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