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認為己方應該拒絕這個提議,要求更換會面場所。但是卡特雷亞力排眾議,答應了米德特魯加人的邀請,而且還真的像她交給米德特魯加軍統帥的回覆函中說地那樣。只帶了拓婭和兩個撐船的水兵越過國境線,前來赴宴(不過那倆水兵被她的部下換成了塞巴斯基就是了)。

被部下問及這麼做的理由的時候,卡特雷亞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答道:“對方可是親征的皇帝陛下,有點架子有什麼不對,這點面子都不給她的話,會顯得我卡特雷亞很沒氣度,要知道,我可是非常尊敬那位不擇手段壓制所有對手取得皇位的王者。而且還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探一探對方的底細,看看貴族院和米德特魯加到底有沒有勾結……”

其實卡特雷亞會冒險前來,還有個很重要地原因就是對方允許羽翼同行。有拓婭在的話,至少要跑回國境線這一邊並不是什麼太難地事情。

就這樣。只有四名乘客小艇慢慢的接近了阿巴哇庫要塞的廢墟,卡特雷亞站在小船的船頭,俯瞰著下方的浮游島。坍塌的瓦礫堆當中有一片長方形的空地,大概是古要塞的中庭或者練兵場什麼的,可以看得出來那空地最近被專門修整過,碎石和灰塵都被巨大石板鋪成的地塊地邊界當在了外面,石頭邊界裡面的地面乾淨得讓人不由自主的認為如果這地面是大理石鋪成的話,表面一定會清晰地映出人影。

專門修整過的空地中央,沐浴在月光之中的是一張圓桌,唯一地人影正坐在桌子旁。似乎正在喝著什麼。

“啊,看來那位陛下因為等不及而先喝起來了……”像往常一樣站在卡特雷亞身後半步的拓婭眯著眼睛,右手託著自己的腮幫子,問自己的搭檔。“我們是不是在路上耽擱得太久了?畢竟皇帝們好像都不怎麼喜歡等人……”

“誰知道啊,這種問題還是留著直接問她本人好了。”卡特雷亞說著衝開船的兩名水兵打了個手勢,於是小艇就緩緩的降下。落在空地的一角。沒等船停穩,卡特雷亞一腳踏上船舷,以輕盈的動作跳到古老斑駁的石板地面上,同時習慣性的甩了甩被跳躍的動作弄到前面來的金色馬尾,在她身後,拓婭也以優雅的姿勢落地。

坐在圓桌後面的人影抬起頭,看到卡特雷亞的時候她露出爽朗而略顯抱歉的笑容,她衝卡特雷亞揚了揚手裡的杯子:“抱歉抱歉,宮廷總管備的酒實在是太香了,所以忍不住就嚐了嚐……”

“不必在意,這裡是屬於陛下您的領地,沒有人會質疑您的做法的。”卡特雷亞也亮出笑臉,以爽朗的聲音說道,同時藉著眯起眼睛的機會仔細的打量著這位擁有“灼眼之王”的名號的王者。

對方那對紅色的眼睛確實和傳聞中如出一轍,蘊含在血紅的瞳孔當中的熱情和自信就像熊熊燃燒的火焰,源源不斷的向著周圍散發著熱量,和她那雙燃燒著的灼眼不相映襯的是,那位王者有著一張精緻而略帶稚氣的臉,白皙的臉龐上唯一的異色就是左眼眼角處的黑,而她臉上的笑容除了爽朗之外,還給人一種無所謂的感覺,應該說她遊刃有餘麼。

一匹駿馬佇立在少女身後不遠的地面上,那大概就是她的羽翼,大名鼎鼎的別塞法勒斯了。

“我的臉,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麼?”儘管卡特雷亞盡力讓自己的行為不要顯得那麼突兀,灼眼的少女依然察覺了金髮元帥的目光,於是她將手裡端著的裝滿酒水的大木杯停在嘴邊,紅色的瞳孔對準了客人,沒等卡特雷亞回答,她

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用空著的左手撓了撓自己後腦事的補充道,“啊,我並不是介意你地目光啦,因為你已經隱藏得很好了,只不過一般人看到我都會盯著我的臉看很久,所以才習慣性的發問罷了……啊哈哈哈……”

卡特雷亞疑惑了,心想這副沒心機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如果是刻意裝出來的,那意義何在呢?引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