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不明就裡而皺著眉頭。

帕露菲倒是很清楚狀況。大狗非常自然的插進對話,表示“交給我們吧”,封住了莉諾卡發言的機會。

“那就拜託了。”丟下這麼一句之後,徐向北抓起辛德蕾拉的手,將少女往自己身邊拉了拉,柔聲說,“我們回船上去吧。”

辛德蕾拉很聽話地點點頭。

解開綁在腰部的繩子稍微花了點時間,大約五分鐘後。徐向北再次飛翔在那不算陰霾也不算晴朗的天空中。

不過在接近月光舟的時候,徐向北卻制止了正打算壓低高度降落到月光舟甲板上的辛德蕾拉。

“再飛一會兒吧,這感覺挺懷念的,”徐向北並不僅僅是在腦海裡想著這句話,而是將它用自己的嘴說了出來,那語氣輕柔和緩,就像在跟老友記聊天一般。“上一次只有我們兩人飛在天上,究竟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呢?”

黑色地羽翼迎著風暴層那稍顯粗獷的微風舒展著,帶著徐向北在天空中輕快的滑翔,懸崖般的黑色雲層在徐向北兩側飛快的向後退去。雲層表面的凸起不斷隨著位置的改變而變換著模樣,使得整個畫面看起來動感十足。

徐向北時不時輕輕扭動身子。每一次辛德蕾拉都會配合著他的動作調整自己地飛行姿態,於是揹著翅膀的徐向北就像真正的鳥兒一般在天空中左右搖擺,自如的變換著飛行的軌跡,就像在跟風嬉戲一般。

享受著自由飛翔的感覺,徐向北徹底放鬆自己的每一個神經。每一塊肌肉。就像要和風融合在一起一般。

傾聽著風地聲音,徐向北不由得想起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那些日子。想起和辛德蕾拉一起跑快遞的每個日夜,每一天每一天,就像這樣自由的翱翔在天空中,無拘無束無憂無慮,累了就隨便找個浮游島休息,看芙鈴打野味,從島上地泥土裡挖出野生的土豆和野菜,然後和辛德蕾拉一起研究野菜湯地做法。

每一天每一天。跑長途真的很辛苦,幾萬公里飛下來,身體就像要散架一般,見到床的時候兩人往往會一起躺倒,身體和身體壓在一起,任憑身上那沾滿灰塵甚至雨水的衣服弄髒床單,第二天早上醒來往往會驚奇的發現自己地釦子掛到了對方地衣領,又或者自己的頭髮纏住了對方地耳朵脖子,耗上老半天都分不開。

每一天每一天。

回憶就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的湧來,徐向北不免感到奇怪,自己明明只是想讓辛德蕾拉散散心而已啊,為什麼反而會被帶進回憶當中呢?

對不起。也許徐向北這個想法被辛德蕾拉察覺了吧,少女像往常一樣道歉,剛剛、剛剛讓你擔心了,夏亞。

“現在我還是很擔心啊,傻姑娘,剛剛到底怎麼了?”

對不起,自我診斷的結果顯示,只是情緒平衡機制的暫時失調,現在,正在修復中。

“真的是這樣嗎?”徐向北在風中回過頭,看著自己背後的羽翼,柔聲問道。

……是的,真的是這樣。辛德蕾拉稍微猶豫了一瞬間,就很肯定的回答道,可她的迷你胸像緊憋著一張臉,一副又難過又愧疚的樣子——看來這名少女天生就不會撒謊。

徐向北重重的嘆了口氣,下一刻他猛的改變自己身體的姿態,由於他的動作,原本平穩的飛行姿態驟然失衡,辛德蕾拉趕忙跟上調整翅膀的狀態,最終導致他們倆做了個非常劇烈的抬頭動作,二人就這樣快速拉高高度,衝向夾在兩道雲的峭壁之間的那一線天空。

“告訴多菲,我們去去就回來,讓她保持原航向不變。”由於上升的過載,從徐向北嘴裡吐出的話語顯得磕磕巴巴的,不過直接讀取徐向北地表層思維後。辛德蕾拉按照命令發出了電文。

做這一切的時候,辛德蕾拉的迷你胸像看起來完全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