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很多時候都是自己嚇自己。顧思瑤便是被自己腦子裡的種種想象嚇壞了,以至於幾乎整晚上的時間她都是心驚肉跳的,難過得想哭。

她第一次覺得時間如此難熬,每分每秒都像是電影裡的慢鏡頭回放。

當第一縷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的時候,顧思瑤從床上跳了起來。洗臉的時候,看著鏡子裡映出來的那個臉色蠟黃,眼神驚惶的女人,顧思瑤有些疑惑:這是她嗎?

對著鏡子長長嘆了口氣後,她終於確定,鏡子裡那個黃臉婆就是她。顧思瑤喃喃低語:“瞧瞧你這小子,把我害成什麼樣了!所以,你可一定要頂過去啊,千萬別在我報復回來前翹辮子了,否則的話……哼哼!”對著鏡子搓了幾把臉,直到臉上有了點血色,她才去廚房隨便抓了個蘋果咬著出門。

顧思瑤到醫院的時候,巡房的醫生剛來。她趴在窗外看他們拿著各式的儀器在他身上探聽,醫生皺眉,她便膽戰心驚;他們點頭,她才敢恣意呼吸。

醫生一出來,顧思瑤便撲了上去:“醫生,怎麼樣?我朋友他沒事吧?”

年長的醫生似乎早已見慣這樣的畫面,淡定的撥開了她的手,道:“病人的生命力很強,他已經度過危險期,再過幾天就會醒來,別擔心。”

韓成上午又陸陸續續做了幾項檢查,顧思瑤在旁邊看著也幫不上什麼忙,便乾脆起身出了醫院。

回家洗了澡,換了件衣服,又放了些可能會用到的東西在隨身的包包裡面。之後,她開始在房間裡面遊蕩,這是她心情不穩定時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無意識的踱步,走動……

醫生說度過危險期,他很快就會醒來了。那麼到時候自己要以什麼樣的身份是面對他呢?他還會記得她嗎?會有什麼反應?

太多的問號,太多的假設,讓她有些遲疑。

畢竟,五年了,而且當初的分手也算不上平和,幾乎到了決裂的地步。

顧思瑤看著落地窗裡顯現出來的自己若隱若現的身影苦笑,如果世上真的有後悔藥,哪怕是讓她傾家蕩產她也願意去換。只為,收回那時傷人的言語!!

單單只是回想起韓成當時不敢置信以及受傷的表情,顧思瑤便恨不能把當年那個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是,完全不知道為別人著想的自己給暴打一頓……

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該怎麼辦?面對?還是就此退縮,就像當初聽到他有女朋友了的時候一樣?

顧思瑤再次回到醫院的時候,韓成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只是仍舊沒有醒來。她告訴自己:如果他醒來了,就說自己只是聽說他受傷的訊息,剛好來看他的好了。

可是這個藉口,她卻終於還是沒能說出口。她不知道的是,她不過是敵不過睡意,敵不過冬日下午的暖陽,醒來的時候,一切卻都變了!

顧思瑤做了個夢,夢裡她又回到了兩人相遇的那日:

五月,T市還是溫溫的天氣,偶爾也有熾烈的驕陽或者躁動的暴雨,但是大多數時候,這個城市的天氣就像這個城市的人一般沒有明顯的特徵。溫吞的讓人感受不到激情。

但是也有例外。比如再次被請到派出所喝茶的齊北躍。

這廝和顧思瑤一起長大,別人打這叫青梅竹馬;在顧齊兩家長輩的口中,他們是未婚夫妻;她卻管他叫禍友,一起闖禍的朋友。也只是朋友。齊北躍比顧思瑤大一歲,雖然心眼不壞,卻是頑劣不堪。從小到大,像是這樣被請到派出所的情況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他生來就有一副漂亮異常的面孔,卻無奈生了個火爆的脾氣。而這次事件的起因是:和朋友約在酒吧見面,卻被男人摸了屁股,並調戲為“小姐”。

於是,他動手了!而後果,很嚴重!他砸斷了人家的鼻樑。

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