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肯把她給辭了,她就從此自由了。

她和夏爸爸、夏媽媽的約定,也會在這一刻結束,她不用再每天看他臉色,過濾他過於複雜的交友情況,每天面對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狐狸精,聽她們嗲聲嗲氣的嗓音,害她每天在地板上掃雞皮疙瘩。

然後,她可以一直住在現在的屋子裡,直到她高興想搬的時候再搬,若是不搬,夏媽媽甚至答應她可以住上一輩子,而且不用付租金。

“你以為我不敢?!”夏澤野轉過臉去,朝著天花板詛咒了聲。

花蘋兒看著他,攤攤雙手,一副“那就請吧!我樂於從命”的模樣。

唉,當初他要不是和父母約定,說什麼要是他將花蘋兒辭退的話,就乖乖地聽從他們的安排,與他們中意的女人結婚,也不會搞到今日這步田地。

夏澤野恨得牙癢癢地道:“你還說你不是花瓶?請問你當我秘書幾年了?這幾年來,你除了排定我的行程之外,你還經手處理過什麼事嗎?成天吃飽飽在公司裡晃,有時上班時間還堂而皇之的拿出化妝品來補妝,外加泡茶、喝咖啡,請問,你不是花瓶,是什麼?”

“夏澤野!”花蘋兒氣得渾身發抖。

這個死男人、花心大蘿蔔,明知她最討厭花瓶這個綽號,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說!

“請叫我總裁!”他睥睨了她一眼,一副懶得再與“花瓶”交談的不屑神情,轉身朝著辦公室裡邁開腳步。

“夏、澤、野!”他漠視的表現,更教她抓狂。

花蘋兒極難得地跟進他的辦公室,一路跟到他的辦公桌邊,看著他像個無事人一樣,放下手中公事包,穩當舒適地在他的真皮辦公座椅上坐下。

“還有事?”他明知故問,將雙手撐在桌面上,再用手背撐著下顎。

“道歉!”花蘋兒就站在他的辦公桌前,打算來場長期對峙的抗議。

“你是不是沒被男人揍過?”他懶懶地看著她。

奇怪,她為什麼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對他又崇拜、又愛慕,只要他隨便給抹微笑,就神魂顛倒?

“你要脅我?”她花蘋兒,才不是被嚇大的。

夏澤野眯起細長的眼,想想時間寶貴,實在不該與她再瞎耗下去。

“隨便你怎麼想,但是下一次,請你千萬千萬記住,在對著我講話的時候,別忘了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頂頭上司、是這家公司的大老闆,別再用你的下巴跟我講話,給一點該給的敬重,用你的雙眼看著我,OK?”

花蘋兒想跟他說,一點都不OK,但辦公室的門板卻在這時傳來了敲擊聲,響過三回後,沒等門內人的回應,外頭的人即逕自推門而入。

“嗨,美麗的花瓶,你也在這兒呀!難怪我在外頭沒見到你。”夏澤野的私人助理江東日,手中抱了一疊資料,腳步輕快地來到辦公桌前。

“別叫我花瓶,再讓我聽到一次,小心我揍你!”花蘋兒遷怒道。

知道他們要談公事了,不管現在她有多麼憤怒,也該先退場。不過,在退場之前,她不忘留下一句經典名言——

“哼!天下烏鴉果然一般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怎麼了?你得罪她啦?”看著花蘋兒氣沖沖離去的身影,江東日將手中抱著的資料放到夏澤野的桌上。

夏澤野聳聳肩,抬起臉來輕吁了口氣,“那個女人為什麼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

“很容易就擺平?”江東日接下了他的話。“還是……崇拜你崇拜得要死,看見你就像蜜蜂見了花蜜一樣?”

呵呵呵,如果這樣,她就不叫花蘋兒了吧?

夏澤野無話可說,不想一整日的心情,被那隻花瓶給搞得烏煙瘴氣。“說吧,我們直接進入主題,我要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