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在路上了,道友也不用擔心路上寂寞!”

楊弘遠話已至此,卻也不再多言,與紫苑在虛空盤坐,打坐調戲,恢復消耗的靈力。

“弦月道友,海月閣受三派欺壓裹挾,我素有耳聞,如今何不順水推舟,說不得今後海月閣就有了另一番天地。”

楊弘遠將赤潮、弦月兩人分而化之,赤潮道人身為散修,很快就在楊弘遠的威逼之下低頭,被天遁鏡攝取了一縷本命元神。

此刻楊弘遠與紫苑不說話,卻是到了其發揮作用的時候。

弦月道人此刻也是天人交戰,若是不允,怕是自己與來援之人要盡皆殞命。

海月閣失了兩位道人坐鎮,怕是如御海宗一般,數千年的宗門基業都有傾覆之危。

可若是允了,雖得活命,可被那小鏡攝去本源元神,生死操之於他人之手,海月閣更是前途未卜。

至於口頭答應,看那夫妻的架勢怕是不會罷休。

也是,這藍家明顯有大謀算,這夫妻兩人戰力強橫,修煉界卻從來未聞其名。

這般秘辛若是被洩露出去,怕是修煉界都要引起軒然大波。

楊弘遠看著一面玉符之上顯示的”四“,心中一鬆,海外四派入吾彀中。

“弦月道友,貴派老祖師海月道友已在路上,道友還需速速抉擇!”

楊弘遠的突然開口,不但打斷了弦月道人的思緒,就是赤潮道人也是心中也是一驚。

這藍家究竟有多少道人,又隱藏了多少的手段,竟是這般的神秘莫測。

“弦月道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知道友的擔憂。

海月閣未來如何,不得而知。

可若是你與海月前輩盡數隕落於此,海月閣立馬便是風雨飄搖。

別的不說,海外修煉界幾位散修道人可是想開宗立派久矣,只是受四派壓制。

如今御海宗已殘,到時海月閣怕是也無法倖免,言盡於此,道友還需早做決斷!”

這赤潮道人果真是個明白人,一番話說得是透徹無比,字字句句的往弦月道人的心口上戳。

“唉,兩位道友所言,我答應了,不過在下還有以下要求,若是兩位道友不允,那麼弦月這條命,儘管拿走就是!”

“道友請言!”

楊弘遠成竹在胸,對弦月道人的選擇毫不意外,打不過,逃不掉,自爆不得。

還被作為勾引四大宗門前來的魚餌,被人家算計的死死的,還能如何。

搖白旗,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宗門,都是最好的選擇。

“我可以受制於道友,關於兩位道友與藍家之事,我也不會洩露一言。

可道友也需承諾,不會對我海月閣不利,不會強迫弦月做違背本心之事,否則弦月寧願一死!”

“哈哈,道友儘管放心,這是應有之義,藍家也是誠心與海月閣結盟,只是時機有點特殊罷了。”

結盟,城下之盟吧!

可事已至此,弦月道人也是心中無奈,隨著其心神放開,一縷本源元神被天遁鏡攝取。

角蚩,一想起自己這堂堂龍族妖王被用來做放哨的事,就一陣彆扭。

不過此次海外四大宗門怕是要倒大黴了,獨黴黴不如眾黴黴。

三日過去,冰川海域依舊是一片狼藉,四道遁光停下,看著四處飄散的浮冰眉頭皺起。

四人之中,兩人出身滔天門,一人出身釣鯨樓,一人出自海月閣,四人都是慶雲境的修為。

釣鯨、海月兩人都是老牌的道境修士,與滔浪道人算是一輩的。

道境二重慶雲境修士,壽元基本在七百年上下,兩人如今都是過了七百歲,不知什麼時候會坐化。

兩人本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