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秀眉一皺,側過頭去。用扇子遮住自己的面孔。

“嚏!”

“唔?”此軍主將劉奕聽到聲音,轉過頭去,連忙說道。“軍師莫不是受寒了?——來人,將禦寒衣服取來!”他的話中,充斥著擔憂。

“不必了。”長孫湘雨微微搖了搖頭,繼而輕笑說道,“並非受寒,多半是有人再背後罵我吧……比如說,永寧的守軍!”

劉奕聞言一愣,繼而忍俊不禁,輕笑著說道,“倘若末將是那永寧守將,多半也要被軍師氣死呢……他們定以為是疲兵之計,卻想不到,那陣陣鼓聲,不過是為了掩飾我等從城池側旁潛行罷了,在永寧守軍傻乎乎地與城下草人對峙時,我等早已金蟬脫殼,遠奔澠池……”說著,他頓了頓,猶豫說道,“不過軍師,放著永寧不顧,這樣好麼?”

長孫湘雨微微一笑,淡淡說道,“本軍師既然說了輕取永寧,自然會兌現……當馮榮、章傑二人瞧見城下與其對峙一宿的並非是我軍將士,他二人自然也會想到,我軍定當是奔澠池而來,澠池乃叛軍屯糧重地,不難猜想,此二人定會點盡城內兵馬,飛奔趕來……齊郝將軍身旁儘管只有千餘人,但要取一座空城,費地了什麼氣力麼?”

劉奕聞言一愣,繼而笑著點頭說道,“軍師所言極是,齊郝將軍儘管帶著人在城下敲了一夜的鼓,不過要取一座空城,自是不在話下……咦?軍師的意思,是叫齊郝將軍取永寧?那項青副將的四千弓騎兵……”

“自然是伏擊永寧的追兵!”瞥了一眼劉奕,長孫湘雨淡淡說道,“用四千弓騎兵去取一座空城,未免也太掉價了吧?”

劉奕面色一紅,抱拳說道,“軍師深謀遠慮,末將不如!”

“呵!”長孫湘雨淡淡一笑。

而這時,前方忽然奔來一匹快馬,至長孫湘雨面前。

“啟稟軍師,羅副將來報,觀澠池防守,似乎並不知我軍靠近……”

“很好!”啪地一聲合攏了手中的摺扇,長孫湘雨沉聲說道,“快**之羅副將,叫他莫打草驚蛇,藏於林中,待半個時辰後我大軍趕到!”

“諾!”那騎兵抱拳領命,撥轉馬,飛奔而去。

望著那名士卒離去的背影,長孫湘雨回顧劉奕,問道,“烏彭將軍準備地如何了?”

劉奕還未說話,烏彭已騎著一匹快馬從大軍後方趕來,只見他身穿叛軍衣甲,髮束凌亂、渾身鮮血,看上去說不出的悽慘。

見此,劉奕笑著說道,“看樣子是準備妥當了!”

或許是聽見了劉奕的笑語,烏彭咧了咧嘴,苦笑說道,“在新城時被你……5……》了一次,眼下,又要被你……5……》一回……軍師,下次要不換換吧?”

長孫湘雨淡淡一笑,也不說話,緩緩開啟了手中的摺扇,喃喃說道,“那傢伙,不知眼下在做什麼呢……”

劉奕與烏彭二人對視一眼,很識趣地沒有上前打斷長孫湘雨的念想。

——與此同時,距函谷關二十里,李景、費營——

在長孫湘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掃平函谷關後方的叛軍勢力時,謝安這十一萬餘大軍,依然被拒在函谷關外。

按理來說,這種僵持對於兩軍士氣而言,著實是個打擊,但是這一次,西征周軍的一方,沒有一個人擔憂。

要知道在這幾日,每到夜晚,函谷關上的叛軍士卒,便陸續不斷有人偷偷溜出關外,向周軍投降。

起初是一個兩個,繼而是一個伍、一個什,緊接著是一個百人營、兩百人營,以至於到後來,一發不可收拾,儘管函谷關主帥秦維派人督查,但依然是屢禁不絕。

截止到第三日,便已有大約兩千餘叛軍向周軍投降,這還不包括函谷關上的叛軍將士在趁夜色逃出關時,被逮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