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橫'?'搖光'?——哦,不對不對,'天樞'另有其人……”

費國聞言一愣,詫異問道,“大人何以這般篤定?”

只見謝安臉上露出幾分難以捉摸的笑容,似笑非笑說道,“費國啊,你以為本府從何人口中得知這一切?——他可是什麼都坦白了哦……”

望著謝安那彷彿無所不知的模樣,費國心中震驚。

難道六神將之中,竟已有一人背叛?

見費國悶不吭聲,謝安正色說道,“費國,需知,良禽擇木而棲,本府亦敬重我舅兄,但終歸公是公,私是私,不可混淆一氣……本府早前便說過,你是個將才,本府不欲見你明珠暗投,因此此番特地來找你談談……”

費國聞言抬頭望著謝安,良久長長嘆了口氣,抱拳低聲說道,“罪將費國,乃太平軍'六神將'之'天璣神將'……”說到這裡,他深深吸了口氣,展示出原本的氣勢,驚地梁丘舞與金鈴兒目露戒備之色。

好傢伙,這小子給人的氣魄,雖不如舞,但是卻比狄布還要強啊!

'六神將'之'天璣神將'……

釣到大魚了!

強忍著心中的喜悅,謝安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說道。“很好!——坦言相告,總不枉費本府視你為親信……”

“親信?”費國眼中露出幾分愧疚之色,苦澀一笑。

似乎是猜到了費國心中所想,謝安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不錯。親信!——你的身份,本府早就知曉,今日找你談話,無非就是本府覺得,任由你這樣下去,一錯再錯,誠為可惜!——這件事,只有陛下與本府,以及你諸位主母知曉。旁人本府不曾透露過半句,只要你肯迷途知返,這件事就讓他過去,你依然是冀州兵軍副將,以你的才能,日後位居將軍、大將軍之職,不在話下……費國,不可自誤啊!——總歸。你我乃大周兒郎,理當為國家效力。豈能失足委身事賊?”

聽著謝安一番話肺腑之言,費國心中著實感動,但儘管如此,他亦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見此,謝安並沒有逼迫或者催促,因為他很清楚。太過於逼迫,是無法叫費國真心實意投靠的,這種事,還得他自己想明白才行。

如此足足了小半盞茶工夫,費國猛地站起了來。在嚇了梁丘舞與金鈴兒一跳之餘,單膝跪在謝安身前,沉聲說道,“承蒙大人器重,罪將若是再作推辭,那就太過於不識抬舉了……”

呼,你小子總算是鬆口了,雖說揉捏著舞的小手,調戲調戲這個笨女人蠻有意思的,可若是湘雨那丫頭一直在後面冷眼觀瞧,你家大人我也會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呀……

心中嘀咕了一句,面露大喜之色的謝安親自扶起了費國。

見此,費國心中更是感動,猶豫一下,舔舔嘴唇說道,“大人,有關於太平軍的事,罪將其實知曉的也不是很多,絕不敢有任何隱瞞!”

“呵呵,這個不急,”拍了拍費國肩膀,謝安笑著說道,“好了,我們先出去吧……你在此也耽擱地夠久了,再等片刻,蘇信、李景那幫人多半就要懷疑了……”說到這裡,謝安轉過身去,對四位新婚嬌妻笑嘻嘻說道,“諸位夫人在此少歇,為夫再去會會那些賓客,待會我們拜天地見……”

眾女聞言羞澀一笑,即便是年歲最長的金鈴兒臉上亦不由露出幾分羞紅之色,故作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快去吧!莫要怠慢了賓客……”

“嘿,走著!”一拍費國肩膀,謝安跨出了書房門檻。

望著走在面前的謝安,費國眼中閃過一陣複雜之色,古怪說道,“大人不怕罪將找個機會逃了?”

謝安聞言停下腳步,轉過頭來望著費國,輕笑說道,“你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