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為首的四位親王世子,還是如今眼前的鄧元,檔次越來越低,跟前太子李煒比起來簡直就是一文不值。

不得不說。謝安對鄧元這些人的要求太高了,前太子李煒那是什麼人,那可是前大周皇帝李暨的兒子,自小生於勾心鬥角之間,權謀、手段無一欠缺,幾個兄弟之間相互傾軋。可以說,能活到最後的絕對是雄主之才,就連前太子李煒那樣的梟雄都敗亡於其中,那是何等的慘烈?

前太子李煒、秦王李慎、燕王李茂、賢王李賢,以及徒有安陵王這個空王號、被貶為庶民在皇家陵墓守墓的李承,跟這幾位比起來,就算是當今的天子李壽亦有欠缺,又豈是鄧元這種廣陵富豪世家之子可以比擬的?

跟這幾些曾經的皇子比起來,天下世家內的公子哥無疑是溫室內的花朵。經不起風吹雨打,包括謝安另外一位小舅子,長孫家嫡孫長孫晟。

而眼瞅著鄧元拂袖而去的背影,老鴇卻是心中叫苦不迭,幾步走過來,連聲說道,“長孫公子,您此番可是闖出了禍事啊。那鄧元不會善罷甘休的,老身勸公子還是速速離城較為穩妥……”

“呵!”謝安淡淡一笑。說道,“此事本公子自有打算!——老鴇,將桌上這一百萬兩收了,另外一百萬兩,本公子在數日內便為叫人送至!”

老鴇眼下可以說是有苦難言,別說秦可兒身份特殊。就算那女子當真是這迎春樓的當紅頭牌,她也不可能為了兩百萬兩將秦可兒交給眼前這位公子,方才她之所以勸說謝安離開,也無非是想將此事揭過不提罷了,可不是為了謝安的安危著想。

正因為清楚其中緣由。謝安也不對這個老鴇有多少客氣,面色一板,冷冷說道,“怎麼?那鄧元就能替玉書小姐贖身,本公子就不能?”

“還不收下?!”蕭離瞪著眼睛大喝一聲,嚇地那老鴇慌忙收起了桌上的銀兩。

因此,苟貢原本陰鷙的面色亦稍微緩解了幾分,站起來微笑說道,“老鴇,既然你收下了贖金,那玉書小姐可是我家公子的人了,準備好玉書小姐的賣身契約,倘若幾日後我等帶著剩下的銀子來贖人,你這邊再敢有任何阻礙,哪怕是我家公子攔著,在下也要砸了你這迎春樓!——明白了麼?!”

被苟貢故意放出的殺意一驚,老鴇駭地連連點頭,心下苦笑連連。

而就在這時,二樓的走廊內傳來一個小丫鬟清脆的聲音。

“樓下哪位是長孫公子,我家玉書小姐請長孫公子到二樓雅間相見!”

老鴇聞言面色一愣,不可思議地望了一眼二樓,眼珠一轉,臉上的苦澀頓時被喜悅所取代,笑吟吟地對謝安說道,“恭喜長孫公子,長孫公子請到二樓雅間……”

“……”謝安皺眉望了一眼樓上,左手一指丁邱、蕭離、苟貢三人,說道,“你等扶本公子上樓,其餘人就在這大廳吃酒吧!”

“我也要去!”小丫頭王馨急聲說道。

“是是是!”沒好氣地望了一眼小丫頭,謝安轉頭望向鄰桌的書生墨言,後者見此微微一笑,擺手說道,“公子,在下就不去了,倘若到時在下因為玉書小姐的美色做出什麼無禮的事,那就辜負公子對在下的信任了!”

見對方說得好笑,謝安苦笑著搖了搖頭,又勸了一回,見墨言依然拒絕,也不再堅持,不過私下卻叫苟貢派人盯著此人,畢竟他有些懷疑這書生的底細。

在苟貢、蕭離、丁邱三人小心翼翼的施為下,坐在木質輪椅的謝安連人帶車上了二樓,在那個小丫鬟的指引下,來到了那位玉書小姐,也就是'蜃姬'秦可兒的廂房雅間。

不得不說,但凡是在這等煙花之地有些身份的名妓,其雅間絕非是尋常可比,足以比擬世家小姐的閨房,這不,小丫鬟剛一推門,謝安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麝香,他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