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朱寬道:“張雲蘇,不要逞口舌之利了,快些做決定吧。”

對張雲蘇的譏諷一忍再忍,不是朱寬多麼寬宏大量,他是想盡量完美的把這件事辦下來,不落人口舌。

張雲蘇上輩子活了三十多歲,又是資訊那麼發達的時代,什麼事情沒見過?對於朱寬心裡的打算是一清二楚。同是武館館主,讓他登門去給朱宏磕頭道歉,那可是比招牌被砸還要恥辱啊。

當即張雲蘇來到武館大門內,擺出一夫當關的架勢,義正言辭的道:“昨日在東街,朱通出言不遜,我不過是教訓一二。今日你們若敢在我太極武館亂來,我也不介意替朱宏再管教管教!”

雖然張雲蘇不確定等會兒會發生什麼,但作為一位掌門人,這時候只要一口氣在,就要硬起來!

一時之間,張雲蘇竟然跟朱寬等三十多個朱家武館的弟子對峙起來,這情景讓武館外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

“昨天我就說嘛,張雲蘇這小子當館主,武館開不了幾天就要被人踢館,瞧,這不就來了。”

“方才那朱寬說張雲蘇把朱通和三位朱家武館的弟子打成重傷,這是騙人的吧?”

“應該不是騙人的,昨天我在東街可是聽很多人談論這件事呢。”

“張雲蘇這小子有那麼厲害?”

“厲害什麼呀,聽說他是靠偷襲才贏的。現在對上朱家武館的大弟子朱寬,也只能嘴上佔佔便宜了,等會兒打起來不一定要被打成什麼慘樣呢。”

“···”

聽到周圍人這麼議論張雲蘇,李功不禁皺起眉頭——哎,曾經的青蓮武館怎麼就有這麼個大師兄呢。可憐的尹兒,這下估計要被連累了,只希望朱寬他們不會對一個小女孩下手吧。

一個同齡男子走到李功旁邊,笑道:“李功,你不常說自己才是青蓮武館的大師兄嗎?怎麼,現在有人踢館,你也不進去主持大局?”

聽見這明顯的取笑,李功不由紅著臉微怒道:“青蓮武館昨天就沒了,我也不是武館弟子了!”

說完,想起自己終究在青蓮武館學過兩年功夫,站在這裡總覺得丟人,便要扭頭回家。

剛轉身便被剛才搭話的男子拉住了:“別走啊李功,那邊好像要動手了!”

聽到裡面動手,李功就走不動了——他還是擔心尹兒師妹啊。於是跟其他人一樣踮起腳往裡看。

眯眼看了張雲蘇一會兒,朱寬忽然躍起,直抓太極武館的牌子。

張雲蘇眼疾手快,抓住朱寬小腿一把拽下,然後藉機一掌打向朱寬的胸口。以張雲蘇大成的鐵砂掌威力,這掌如果落實了,即使朱寬有後天七重的修為,也要喪失戰鬥力。

朱寬急速下墜中,另一隻腳踢向張雲蘇,但卻因為在空中發力較慢,沒能踢中。瞧見張雲蘇襲來的掌面青黑似鐵,朱寬知道厲害,便慌忙用雙掌擋住。

雙掌被張雲蘇鐵掌打實,朱寬只覺得好像被鐵板猛然拍中,在加上剛剛落地腳下不穩,竟然被這一股子大力打得倒飛出去!

這一幕,直接讓其他朱家武館弟子和圍觀的人目瞪口呆。然後心裡都是一個感嘆聲——這曾經的青蓮武館廢物大師兄張雲蘇,居然真的這麼厲害啦?

倒飛而出的朱寬同樣震驚,沒想到張雲蘇鐵掌竟然有如此威力。不過他到底有後天七重的修為,打鬥經驗也較為豐富,在撞到他人身上時,就運轉內力堪堪站穩了,才沒顯得太狼狽。

見此張雲蘇微微皺眉——他一掌將朱寬打得倒飛出去,瞧著好看,卻沒有對朱寬造成多少傷害啊。

朱寬眉頭皺得更緊,因為他感覺兩隻手是在太疼了,甚至都微微的顫抖起來,想要再上去跟張雲蘇打恐怕贏面不大。讓他身後三十多個武館弟子一擁而上,定然是可以砸了太極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