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風流的本質也要暴露出來。作為妻子,自不好干涉,若是干涉,便屬不賢惠、善妒,一壘壘罪名扣上來,不說在外有了個壞名聲,便是夫妻二人的關係也要因此壞上不少。

羅媽媽作為下人有些事自然不好過於干涉,可這女人家一輩子立身的根本便在於孩子。如今早早有個嫡親的兒子作為立身之本,他日後宅便是再熱鬧,這當家太太的地位卻是無人敢覷,也是提前遏制了嫡庶之爭。

佟姐兒靜靜聽著,心裡卻不似羅媽媽這般想,她卻是真的心慕夫君,打心眼兒裡想要為他孕育骨肉。小日子又來了,不得不說心下有些失望,可夫君的話仍在耳畔盤旋,說是要再待個兩年,眼下不急。

她心裡雖然期盼著,可若說著急,卻也是不如何著急。說來說去,還是怕婆婆著急,今日曉得她葵水來了,便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心裡嘆氣,知曉婆婆背地裡埋怨她肚子不中用,嫁進來也有半載了,卻是連個懷孕的影兒都無,可見真是個不宜生養的。

這話傳進耳中,她還暗裡落了回淚,還是夫君抱著她安慰一番才好。後來想是夫君同婆婆囑咐過,便再未聽見甄氏提起。便是如此,她心裡也是有些難受,亦是盼著早日養好身子,早日為夫君懷上骨肉。

“夫君道我身子不好,想是還需再養個兩年,若是眼下懷了,只怕生產時要遭大罪……”佟姐兒微睜開美目,細著聲兒道,“……可我不想再等,就怕婆婆那處要給我使絆子,待我身子乾淨了,便再問問夫君。”

小兩口如今恩愛著,自然這樣說,羅媽媽心中雖也憐姑娘身子不好,可這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期間若要發生何事也不是凡人就可測透。

兩年實在太過久遠了,羅媽媽又是道:“這樣的事兒還需問個甚,姑娘又未喝下那避。孕的東西,肚子怎就一直沒了影兒?”

這事上頭,羅媽媽卻真有些疑惑,姑娘雖是身骨弱了些,可這跟懷沒懷上卻是兩碼事。佟姐兒半點也不懂,她只曉得成了親同夫君在榻上行了那親密之事,便可懷上身孕,至於還需個甚,卻是不怎樣明白。

眼下羅媽媽這般問,也只是微紅了玉面,輕輕搖了搖頭。

她只記得每回夫君自她裡面出來,便要拿了她的肚兜去包住那處猙獰,她心裡頭羞怯,從來都不敢去看他那物,每回都是微微側過身子避開,因此只當他是在擦拭,並不知實際在做甚。

第二日再拾起肚兜,裡頭便有些她不曾見過之物,面上發紅,手上也是微微打顫,並不敢叫丫頭拿去清洗,只每回自個揀了去清洗乾淨。這些事她心裡疑惑著,卻不好意思同羅媽媽道,因而便只搖了搖頭。

羅媽媽見姑娘這樣,也明白再問不出個甚,觀她面色仍舊有些差了,便就囑咐她好生歇著,佟姐兒這才又瞌上了眼睫。

天色將暗時,陸敘方回來。佟姐兒早自榻上起身,正跟著丫頭一道擺飯,見他進門,便忙跟在其後一道回了自個房裡。“面色怎地這樣差?”陸敘接過她送上的巾帕,擦了把臉便道。

佟姐兒輕輕嗯一聲,挽了袖子又幫他淨手,銅盆裡裝了溫熱的水,她一雙白皙如玉的小手在他手背手心忙個不停,陸敘低頭看著小妻子專注的模樣,淡淡的芬芳在鼻端環繞,一截雪白細膩的脖頸映在眼簾。

“來了小日子,夫君今夜又要睡書房了。”拿了幹帕子為他拭乾手,佟姐兒這才又道了一句。婆婆看的嚴,但凡來了小日子,都不允夫君與她同房,雖則這是自古以來便遺下來的規矩,可她心底照樣有些不喜,連帶著還生出兩分委屈之感。

“左右娘向來歇得早,晚些時候我再過來也是一樣。”摸了摸她雪白的小臉,便又是開始更衣。

往日之所以聽了孃的話,一是因著她才嫁進來不久,於她太過疼寵定要叫娘不喜。二是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