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正用袖子抹嘴的時候,聽到身旁有人在叫他,聲音異常急促:“司徒!”

司徒只覺得身子骨軟的厲害跟大病初癒似的,撐起身子單膝跪地扭過身才注意到護在自己身旁的小哥,眼睛裡似乎藏著些許擔心。司徒有些恍神,小哥的面容還很模糊,晃了晃腦袋定睛細看,竟然發現小哥臉上帶著傷,嘴角都破了帶著血跡。

怒火騰地升起灌滿全身,司徒猛地捏住小哥的下巴將他的身子都扭了過來。

“誰幹的!”

媽的,司徒在心裡大罵,老子都捨不得打,誰他媽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打老子的人!

司徒的口氣十分惡劣,惡狠狠地掃視眾人的空當,司徒將目光停在刀疤的身上,在看到他槍托上的血跡時,突然回想起昏倒前的那一幕。媽個雞,活得不耐煩了!

眾人都以為司徒早就死了,就算沒有槍傷,就他那吐血量也該失血過多而死了。可那本該死的人卻突然生龍活虎地跳了起來,那眼神,那咆哮,活像一隻嗜血的雄獅,隨時都會撲過來咬斷他們的喉嚨。

司徒冷眼對上刀疤滿臉的嘲諷,冷笑一聲:“沒聽過趁你病要你命嗎?你沒殺老子,就要換你死!”司徒頓了頓,臉上帶著一絲嘲弄:“想死想活?”

刀疤一愣,他記得這四個字司徒之前也問過。愣了片刻冷哼一聲掂了掂手裡的AK47,笑道:“大爺是死是活,還輪不到你操心,你特麼……”

刀疤是先行部隊的領頭,他仗著一槍在手天下我有的基本準則,再次故技重施將槍口對準司徒,他到要看看一條腿都邁進棺材裡的司徒還能有什麼作為,可他還沒撂下狠話,就看到司徒迅捷地站起身來。

司徒的動作很快,他猛地抓住細長的槍管手腕一扭,槍管頓時被他掰彎了九十度,根本不給眾人反應的機會,怒火攻心的司徒奪過槍支當物理神器鋼管使,朝著刀疤的左臉狠狠地甩去。

司徒那力道非比常人,再加上沒有輕重拼上了死力氣,這一槍托下去刀疤整個傾向左側,嘴裡噴出一股血沫子,連帶著幾顆發黃的牙齒。只瞬間的功夫,司徒跟扇巴掌一樣槍托回甩砸在刀疤的右臉上,刀疤剛傾斜的身體又猛地傾向右側,根本連喊疼的反應都沒來得及。

司徒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槍身高舉過頭順勢下劈直衝刀疤頭頂。

“司徒!”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一聲輕喚傳進耳中,司徒猛地停下手,槍托只離刀疤頭頂五毫米。雖然這一擊沒有落實,可還在做著向右側傾斜動作的刀疤被這一擊帶起的衝力狠狠地砸向地面,還好地面夠結實沒有碎裂開。

司徒嘖了一聲扔掉槍掃了眾人一眼,在刀疤身後狐假虎威的幾人都看傻了,雖然描述的挺長,但也就一兩秒間發生的事,還得再來幾秒才能完全消化掉。

司徒一臉嫌棄地吐出一口血痰,說:“媽的,老子從不殺人,算你們命大。”

這話陸延敢擔保是真的,他也對此深信不疑。司徒確實不親手殺人,然而被他處決過的人都生不如死,多半都是經過酷刑後想死不能死,一般不是餓死痛死就是驚嚇絕望而死,而這個過程相當漫長,光是想想就起一身雞皮疙瘩。

司徒丟了槍也不怕那些人再造反,後退一步靠在牆上一動不動,等眾人都反應過來了,才瞥了他們一眼,這一眼看得先行部隊幾人嚇得手一抖,槍掉地上了。

“傻逼,小心走火。”司徒好心地提醒道,幾人又急惶惶地撿起槍也不知道該對準哪,看到刀疤死豬一樣趴地上一動不動,都連忙去扶他。刀疤的臉腫的跟豬頭一樣,人已經昏死過去。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這時司徒又發話了。

“老子也懶得跟你組隊,想拆夥趕緊滾。”頓了兩秒,司徒轉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