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伸出就被揮開了,司徒靠著牆閉著眼睛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如果是平時,司徒肯定髒話連篇的推開他,小哥也會善良地教他做人,可是被他如此沉默的對待,小哥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安靜地守在他身旁看著他。

這時跑遠的人都跑了回來,看司徒一副病怏怏快死了的樣子面面相覷。達子柯一臉心疼,跟鈔票被燒了一樣難受。刀疤摸出槍桿子愛惜地摸了摸,一臉的幸災樂禍。

“老大,您沒事吧。”

陸延的聲音聽起來很淡,不冷不熱,司徒抬眼看著陸延,連冷笑的力氣都沒有。

“怎麼,想造反?”司徒有氣無力地說,一旁的小哥皺緊了眉頭。

“您這是說的什麼話。”陸延輕笑一聲,蹲下來平視司徒的雙眼,冷靜地說:“我只是問問,如果您老身體不適,要不要就地休息一會?反正我們趕了半天的路,也該祭祭五臟廟了。”

“祭個屁五臟廟!”刀疤大喝一聲打斷兩人的談話,手裡的AK47直頂司徒的腦門,一副小人得志的醜惡嘴臉:“別他孃的假惺惺的真噁心。”

司徒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出,偏偏身體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點力氣都沒有,連視線都開始模糊了有要昏倒的趨勢。司徒勉強撐起一條腿手臂搭在膝蓋上,擺出遊刃有餘的架勢,他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只要身旁的悶油瓶不犯傻……

所以說,好的不靈壞的靈啊。

司徒剛擺完造型,拿槍的刀疤立即後退兩米拉開距離,他防的不是司徒而是小哥,而且用槍頂著人質是非常不明智的舉動,很容易被對方奪槍進而逆轉,何況對手是身手了得擅於躲槍子兒的小哥呢,不得不防。

“誒誒,別動!”

刀疤將槍口對準小哥的腦門,冷笑道:“爺看你身手不錯殺了怪可惜,看那傢伙一臉死相就知道活不長,與其對他忠心耿耿,不如跟著大爺混,只要幹好這一票,爺保你下半輩子不愁吃喝,票子女人大把大把的有,怎麼樣?”

金錢,女人?

司徒想笑都沒力氣笑,那玩意要能誘惑住小哥,太陽早就自爆了。

果然,小哥不為所動地橫在司徒身前,他的表態很明顯,是站在司徒那一邊。刀疤剛想再勸一句,沒想到司徒搶在他前面先勸上了。

“他說得對。”司徒慢悠悠地摸著衣兜卻抽不出煙盒,靠著牆的身體也因為無力而慢慢下滑,司徒眯了眯眼視線依然模糊,輕聲道:“你沒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出頭,再多的錢也買不回一條命。”

小哥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不過很快就散去了,他沒理會司徒,繼續盯著刀疤,語氣也冷了十分:“放下槍,我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先行部隊一夥愣了一下,然後跟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捧腹大笑。

“你他媽有病是吧!”

刀疤大笑著,身後的小弟也用不好聽的話奚落著小哥,小哥不為所動依然擋在司徒身前。

“看來不給你見見血,還以為是小孩兒過家家呢吧!”刀疤笑著說完,臉上突然一冷,槍口一歪“砰”地一聲炸開,子彈擦著小哥的衣服打在了司徒的小腿上,頓時一陣血霧噴湧出來。小哥一驚連忙轉身去檢視司徒的傷勢,卻被腦門上頂上的槍口打斷了動作。

“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平頭幾人舉著槍站在刀疤身側,防止小哥亂動傷人。

小哥的注意力都在司徒身上,司徒明明小腿中彈卻哼都沒哼一下,不會是死了吧?小哥直接無視掉刀疤幾人輕聲問司徒怎麼樣,語速因焦急所以很快。

“你怎麼樣!”

司徒也不知道自己他媽的怎麼樣,反正說話的聲聽得不是很清楚,眼前一片模糊連小哥的背影都看不真切,就算膝蓋中槍也沒啥感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