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苦多累都不怕?”

想起第一天上工,他要她打掃滿是木屑和垃圾的五十坪大房子時,那一臉“預料之中、早知如此”的表情和那些話語,她就一整個不想認輸。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她寧願累死,也不要被他瞧不起。

又用力的甩了幾下右手,她將油漆刷從左手上拿了回來,再度咬緊牙關,努力的刷著牆面。我刷我刷我刷刷刷。

“叮咚咚,叮咚咚。”

大門的電鈴聲突然響起,讓她用力的撥出一口氣,暫時偷得幾分鐘的休息時間。

她放下油漆刷,走到鎖上的大門前,從貓眼孔往外看。原來是魔鬼老闆。

她將門上的鎖開啟,開門讓他進來。

荊亦擇走進來,二話不說的先皺眉頭。

“我沒有偷懶喔,已經很努力在刷了。”她先聲奪人的開口說。

“我不是叫你讓電扇開著嗎?”他看了一眼放在窗邊停止運作的電風扇,轉頭盯著她。

“它的噪音好大,我聽了會頭痛。”

“口罩呢?”

“戴口罩我會覺得沒辦法呼吸。”

“你的問題怎麼會這麼多?”他皺眉問道。

“我有保持通風,除了大門外,所有的窗戶和後門都有開啟啦,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中毒。”她沒理他,徑自對他說道。

他看了她一眼,“我不是在擔心你會中毒,只是不想增加麻煩而已。”褚似似也皺起眉。這人不只是魔鬼,還很機車,超級機車。她忍不住在心裡腹誹著。

“收拾一下,我帶你去吃午餐。”他說。

“幹麼要帶我去?不是說不想增加麻煩嗎?”她看了他一眼,嘀咕著轉身。

“你在說什麼?”他耳尖的問。

“沒有。”她迅速回答,一溜煙就跑進洗手間去換下工作服,以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取代,再放下先前綁在腦後的頭髮,用手撥散後,青春無敵的走出洗手間,大聲宣佈道:“我好了。”

這傢伙雖然是個魔鬼、惡魔,但在吃的方面倒是從沒虐待過她,總是帶她去吃好料的。

“東西呢?”荊亦擇將油漆稍微整理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兩手空空的她問道。

“什麼東西?”她一臉疑惑。

“你換下來的工作服。”

“在洗手問裡呀。”

“帶著。”他說。

“為什麼?待會兒不是還要回來繼續工作?”她不解的問。

“不回來了。”

“啊?可是牆壁還沒漆完呀?”

“下午會有兩個油漆工人過來接手。”聞言,褚似似一整個呆住、傻眼。

油漆工人?

換句話說,讓她忙了一整個早上、忙到手差點沒廢掉的工作,其實是可以找專業的油漆工來做的?而他明明有這個打算,卻還叫她一個人待在這裡拚命的刷?

他到底是當她笨蛋還是呆子,要這樣子的整她?

“你是不是很想趕我走?如果是的話就明說,犯不著用這種方式整我,要我知難而退。”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表情有些生氣。

他看了她一眼覺得無聊,只說了三個字,“小孩子。”

“什麼?”她瞋目叫道。

“快點去拿你的東西,再拖拉下去,我就要先走了嘍。”他面不改色的朝她下通牒。

魔鬼。褚似似暗自罵了一聲,急忙跑進洗手間收拾剛才換下的衣物還有一些私人物品,揹著包包快步走了出去。因為他在她收拾東西的時候,已經先走到門外去了。

荊亦擇就站在門邊等她,見她出來之後,便用鑰匙將大門鎖上,然後按下電梯下樓。

他們現在正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