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桌上的餐點,“想必你們也還沒有用餐吧,請坐:各位千萬不要感到拘束啊。”

“那我便不客氣了。”即使是鴻門宴,少年也理所當然地坐在了國王的對面。

公爵和阿諾德也自然地坐在了兩側。

“因為前線物資緊張,我便讓廚師利用現有的食材,進行了簡單的烹飪,還望殿下不要介意。”完全可以聽得出,國王的話中帶刺。

“哪裡的話,這可是我最近所能吃到的,最好的一餐了。”少年不溫不火地,向對方回敬了一個軟釘子。

在語言的交鋒上,這兩人從未在對方身上,佔到過任何的便宜。因此,西塞流國王也轉向了正題,不再和少年進行這種無意義的垃圾話了。

他看向了一旁的勃艮第公爵:“勃艮第卿,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這是我應當做的。”公爵低下了自己的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但國王並沒有受到影響,而是繼續說了下去:“你為了王國的安全,操勞頗多,也立下了眾多的戰功。這些,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勃艮第卿,你想要什麼封賞呢?”

“為王國的安全,這些都是臣下應當做的。”公爵的回答依舊滴水不漏。

“勃艮第卿的確是王國貴族的典範啊!如此的出於公心,如此的忠誠不貳!你放心,你所立下的軍功都會被記錄在冊,王國一定不會虧待你這樣的大功臣!”西塞流國王的這番話,已經有捧殺公爵的傾向了。

“但是,”隨即,國王話鋒一轉,“立下了如此巨大之功勞的勃艮第卿,卻一直奔波於前線,終年不得休息,當真是讓我無比的痛心啊。不知,勃艮第卿意下如何?”

終於,對方圖窮匕見,在和煦的話語中,殺機畢現!

阿諾德終於意識到了對方的意思,他不由得為公爵捏了一把汗。

但艾爾弗雷德卻看上去毫不在意。甚至於,公爵本人的聲音,也沒有出現什麼變化:

“臣下長期居於前線,膽顫心驚,唯恐辜負了王國和陛下的信任。所幸,臣下之處事,並沒有出現什麼紕漏,才得以順利地向陛下交差。”

公爵抬起頭,用真誠的表情看向國王:“如今,陛下親征於此,必能將阿基拉的烏合之眾一掃而空,還王國安寧祥和。臣下自當還軍於陛下,臣下所率公國之兵士,也當交由陛下指揮,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只是,萬望陛下珍重身體。”

西塞流國王自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走到了公爵的身後,親切地拍了拍公爵的肩膀:“勃艮第卿的忠誠,理當由王國諸卿效仿啊!”

“不過,”既然公爵如此識相,那麼他也理應退讓一步,“公國士兵奮戰至今,身心俱疲,理應追隨勃艮第卿,好生休養,才是正事啊。”

隨即,國王看向了少年:“殿下有什麼打算嗎?”

“我和阿諾德釀造的葡萄酒,應當可以進行品嚐了吧。”艾爾弗雷德又哪裡不知道,對方話語中的警告之意呢,“因此,就讓我和公爵閣下,相互之間做個伴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挽留殿下了。”西塞流國王回到了座位上,重新拿起了擺放在餐盤旁的餐具,“願主保佑你們的旅程,一切順利。”

“願主保佑。”少年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