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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一聚。曾小欣不知道自己再一次面對徐向男時,要用怎樣的眼神?平靜如水呢,怕徐向男覺得自己無情冷漠,漫不經心呢,怕徐向男認為自己裝腔作勢,既不能過分熱情,又不能輕描淡寫,要用怎樣的眼神?要說怎樣的話?曾小欣幾乎心亂如麻。徐向男會憂傷地看自己嗎?會一直沉默嗎?馮宇會發現他們的秘密嗎?猶豫再三,曾小欣還是決定赴這場鴻門宴。
一進大廳,馮宇就迎了上來,轉身招呼徐向男,徐向男快步走過來,“曾老師你好!小李,你好!”徐向男只是對曾小欣笑笑。就把手伸向曾小欣的丈夫,兩個男人一陣寒暄。
僅僅一閃而過,曾小欣似乎覺察不到徐向男的鎮靜大度豪爽裡是否隱藏著失望寂寞甚至是痛楚?曾小欣悵然若失。
曾小欣所有的想像都還原成想像。擺在曾小欣面前的現實居然這樣輕鬆愉悅。曾小欣心裡不禁苦笑,自己多麼自作多情,分手幾個月不見,徐向男竟這樣無動於衷?
馮宇偷偷地望著曾小欣,她發現曾小欣今天有些目光暗淡,笑容也勉強。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最近,徐向男的話單上,曾小欣的新號碼也突然消失。難道,徐向男最近的暴躁和曾小欣有直接關係?馮宇拉著曾小欣的兒子邊走邊想。
兩個孩子歡天喜地地坐在一起,馮宇左邊是曾小欣,右邊是丈夫。曾小欣左邊是兩個孩子,右邊是自己的丈夫。只是當她抬頭時,會正面對著徐向男,徐向男原本瘦削的臉更加線條分明眼角、嘴角都流露出一種藏不住的無奈。儘管徐向男有說有笑,但是隻有曾小欣真切地感受到徐向男做戲的成分。
不敢再看,曾小欣心裡已經在流淚了。
曾小欣開始尋找話題,問徐野進入中學的學習怎樣同學怎樣老師怎樣。徐向男則搶著和曾小欣的丈夫聊彼此單位的事兒。偶爾,馮宇會提議喝一杯,曾小欣也積極響應著。徐向男不時向曾小欣的丈夫誇獎曾小欣對徐野如何好,到現在徐野還聽曾小欣的話。兩個男人非常融洽,你一杯,我一杯地一直喝著。
馮宇不時看看曾小欣,看看徐向男。自從丈夫被貶官以後,馮宇每天面對的就是徐向男的粗暴與狂躁,喝酒,打孩子,不回家幾乎成為徐向男新的生活方式,馮宇根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徐向男平時總是說,政治政治太累人,要麼把別人推下水,要麼被別人推下水,原來,徐向男對官場是痛並快樂著,一旦真的離開,他徐向男竟這樣失落。
馮宇沒想到自己的私心竟導致了徐向男的暴躁。想想他徐向男當年趾高氣昂地樣子,她有時覺得徐向男真是自作自受。要不是自己出面,那個小妖精說不定會衝進家門,逼她讓位呢?當男人被權力衝昏頭腦的時候,都以為自己是女人的偶像。可是,徐向男的一蹶不振,抑鬱寡歡又給馮宇帶來了新的煩惱。
馮宇不敢輕易說一句話,看著徐向男垂頭喪氣,馮宇只好默默地等待。就在馮宇心灰意冷的時候,曾小欣出現了,馮宇知道曾小欣是不同於那個小妖精的。 曾小欣不會輕易放棄家庭,曾小欣有個寶貝似的兒子,那個兒子是曾小欣丈夫家三代單傳,曾小欣的公公婆婆都是很有勢力的,曾小欣是不敢輕舉妄動的。只要能讓丈夫早日走出失魂落魄,自己就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她倒是擔心丈夫會重新和那個小妖精勾結在一起,現在有些女孩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限。男人呢,也都是這個德行。
“媽!我先走了!”馮宇驚恐地看看兒子。“去哪?”
“唉!你就別問了!去同學那!”徐野有些不耐煩。徐向男投來冷漠不屑的目光。
“哥哥,你有女朋友了?”曾小欣的兒子拽住徐野的胳膊。
兒子天真的話語把大家都逗笑了。
“徐野,一定要去嗎?”曾小欣真誠地望著徐野。
“